真不知道,單單是氣功一項,每年要爲國家破壞多塊石頭,多片森林。
正所謂蒼天不負有心人,再經過半個小時的耐心等待,終於有一輛拉磚的拖拉機,略顯顛簸地駛了過來。
我和方教馬上興了站了起來,直盯着由遠及近的拖拉機。
方教高興地揮着手,臉上儘是喜悅,破口喊道:“拉磚的師傅,快,快點兒,快點兒……”
我倒是沒方教那麼失態,只是叼了一支煙,靜待拖拉機的到來。
拖拉機走近,方教一打手勢,想讓拖拉機停下。
駕駛拖拉機的是位胖子,他也許以爲我們的攔車借乘,因此毫沒有減速要停下來的意思。
見司機沒有要停的意思,方教直接站在了拖拉機前方,迫使拖拉機司機踩了剎車,停了下來。
司機皺眉道:“搭什麼車不好啊非得搭我這拉磚拖拉機,也沒你們坐的地方啊!”
他果然把我們當了要搭車的人,因此極不耐煩地指了指車廂里高聳整齊的一大車新磚,意在沒坐。
我趕快上前解釋道:“我們不是要搭車,我們是想要你的磚。”
一聽這話,胖司機倒是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一下我和方教,道:“看你們倆不像是要磚的人啊,你們要磚幹什麼?”
方教直接將他一軍:“我們又不是不給你錢,你管我們幹什麼!”
胖司機呵呵笑道:“看你們的穿着,應該都是城裡的人吧,你們要磚頭好像沒什麼用吧?再說了,哪有人在半道上截着要磚頭的?”
我倒是對胖司機打破沙鍋問到底的作風有些生氣,直接湊近後車廂,隨手取下了一塊磚頭,緊緊地握於右手,左手立掌,啪地一聲,磚頭碎爲兩半。
方教湊過來問道:“這磚怎麼樣,適合表演用嗎?”
我道:“沒覺出來,就覺得這磚很脆,沒用勁兒就折了!”
方教也拿起一塊磚頭,道:“那我試試看。”
攥緊了磚頭一角,右手斜一用力,磚頭碎爲兩截。
方教若有所思地道:“我覺得這磚還行,不是太,也不是太脆弱,正好適合咱們表演用。”
我掂起一塊整磚在面前端詳了一番,琢磨着能否將這種磚作爲匯報表演的專用磚。
只是那位胖司機看着看着便詫異了,從駕駛座上跳了下來,撿起地上的碎磚頭反問道:“幹什麼呢這是?拿我的磚頭練着玩兒是吧?二錢一塊兒呢,你們也太糟蹋東西了……”
這胖司機看似一個彪悍,實際上卻也心眼兒小的要命,壞了他幾塊磚頭,看他那心疼的樣子,就像是丟了幾千塊錢似的。
我對胖司機道:“你放心,打碎的磚頭,我們會付給你錢的。”
誰知這胖司機反而是跟我們槓上了,嘖嘖地埋怨道:“給錢也不能隨便破壞磚頭啊,你知道不知道,這磚頭要經過多道工序才能變一塊好磚?你們倒好,啪啪啪就給這磚頭整碎碎的了,這不是禍害東西嗎……”
胖司機的話讓我們又是好笑又是好氣,這樣較真兒的磚老闆,我們倒是第一次見到。
方教皺着眉頭向胖司機解釋道:“我們是部隊的,用磚頭主要是進行氣功訓練,希你行個方便,把磚頭賣給我們吧。”
胖司機搖晃了一下子,呵呵笑道:“氣功訓練啊,好玩兒,好玩兒。”
我倒是爲之一愣,心想這個胖司機真是個怪人,怎麼他的一舉一,看起來本不像是個拉磚的司機呢?
這是我瞬間產生的覺。
胖司機突然遞來了一支煙,跟我聊起了天,他攀上駕駛座,盤而坐,開口道:“你們是特衛局的吧?”
一句話又是讓我無比震驚,我點頭道:“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