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定了一下心,點頭道:“好吧好吧,既然不是你策劃的這場鬧劇,那我就……放心了。”
由夢似乎有一小小的得意,也許是因爲聽說凱瑟夫被打,到了由衷的高興。而且這種高興是因我而起,自從由夢聽說凱瑟夫襲我之後,一直對這件事耿耿於懷,恨不得親手將凱瑟夫打一頓爲我報仇。我與凱瑟夫之間的矛盾,似乎已經無可調和,而且由夢對此表現出一副異常關切的樣子,總會在自然不自然之間,表達出對凱瑟夫的憤恨與謾罵。
由夢在那邊又道:“凱瑟夫被打,簡直是大快人心的事。趙龍,不管是什麼原因,你一定不能批評你的教,你那幾個教都不錯呢,看的出來,他們都很想幫你出氣。”
我只是模稜兩可地答道:“也許吧。”
掛斷電話後,我通過幾位教對此事進行了調查和了解。
候教告訴我道:“凱瑟夫太放肆了,他去服務社買了兩瓶酒,喝醉之後將基斯坦學員孟路森夫打傷了,他還調戲我們的隊員,追沙拉安娜追進了廁所!然後齊教把他到辦公室問他的時候,凱瑟夫竟然還想要毆打齊教。我們實在忍不了了,所以……”
候教的解釋很簡捷,但是讓我馬上明白了大的事件經過。
凱瑟夫的惡劣行徑,讓我漸漸地平靜了下來。
我沒有再繼續責怪教們,我覺得凱瑟夫這是咎由自取。
確切地說,我早就對凱瑟夫恨之骨了。
他實在太過分了!
我走到凱瑟夫面前,着他狼狽的樣子,他的眼神里充滿了無助與憤怒,甚至是求助。
一濃烈的酒氣十分刺鼻,我了一下鼻子,沖凱瑟夫淡然地道:“事到了這個地步,你覺得你呆在特訓隊還有意義嗎?”
凱瑟夫嘖嘖地道:“你們中國教難道都喜歡暴力?我要起訴你們,我要通知我們的大使館,我要向凱本里恩總統反映,你們中國簡直是一個強盜國家,無賴國家,你們這些教,都是些土匪!”
我冷笑道:“誰是土匪?你凱瑟夫才是土匪!自從你進特訓隊之後,辦了多荒唐的事?像你這種人,臉皮厚、無恥、下游,卑鄙,你簡直是Y國的恥辱,也是世界警衛界的恥辱!現在擺在你面前的,有兩個選擇,一是主提出滾蛋,二是被中方勒令滾蛋!兩條路,你自己選擇!”
不知爲何,此時此刻,我突然有一種豁然開朗的覺,一鼓氣將對凱瑟夫所有的怨恨,全部傾泄了出來。
方教聽到我這滔滔不絕的謾罵,立刻湊了過來,饒有興趣地道:“趙總教,沒想到你還會罵人啊?”
我笑道:“我不喜歡罵人,但是對他這種人,可以例外。”
凱瑟夫顯得被激怒了,瘋狂地罵道:“趙龍,你們,你們簡直是禽,是禽。不講規則,不講規則……仗着你們人多一起欺負我是不是?有本事咱們單挑,單挑!誰敢跟我單挑?”
凱瑟夫憤憤地發泄着,脖子上的青筋暴了出來,咬緊了牙齒,怒視着我們。
這時候方教突然扯着我的胳膊,將我拉到一邊,輕聲道:“趙總教,咱們現在不能讓凱瑟夫走。”
我疑道:“爲什麼?這麼一條害蟲,留他幹什麼?”
方教道:“至要等匯報表演完了之後吧,匯報表演,凱瑟夫也是一份子。”
我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腦袋,道:“說的也是。”
凱瑟夫此時就像是一頭傷了獅子,雖然面目兇狠,卻已經無力反抗。
他上的傷基本上都是外傷,因此沒什麼大礙。
不知道誰泄了消息,幾分鐘之後,十幾個學員聞訊而來,將辦公室塞的滿滿的。
見此景,大家紛紛議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