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塔芬麗小姐在電話焦急地道:“師父師父,鈴姐回去了嗎?”
我道:“回來了。”
伊塔芬麗道:“病了,你多照顧一下,實在不行就送去醫院。”
我問:“得了什麼病?哪裡不舒服?”
伊塔芬麗道:“說頭疼的厲害,子發飄,肚子也疼。我覺得可能是水土不服吧。師父拜託你了,我們現在已經到了半路上了,鈴姐姐就拜託你照顧了!”
我道:“放心吧伊塔芬麗小姐,我會的。”
伊塔芬麗道:“師父咱們不是說好了嗎,我的中文名字趙雪,你我小雪就行了。”
我輕聲了一聲'小雪'。
伊塔芬麗再次強調道:“師父鈴姐姐就靠你了,我們會儘快回去的。”
我道:“好。”
掛斷電話,我湊近蘇白鈴,懶懶地用腳互蹬掉鞋,平躺在牀上,我拿了一條毯子蓋在上,問道:“鈴小姐覺哪裡不舒服,如果你不去醫院的話,我幫你買點兒藥回來!”
蘇白鈴搖頭道:“不用不用。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緩緩地半閉上眼睛,脣微微抖,雖然塗抹了口紅,但是我能發現脣上的乾,於是幫接了一杯開水,擱在牀頭道:“喝點兒水吧,喝點水會舒服一些。”
蘇白鈴睜開眼睛,說了聲'謝謝',然後半坐起來,拿過水杯吮吸了一口,覺得有點兒燙,用舌頭了一下脣道:“太熱了,我想喝杯可樂。”
我照做,去冰箱裡拿了一瓶可樂遞了過來。
蘇白鈴閃爍着眼睛擰開瓶蓋,咕咚咕咚地喝了兩大口,眼見着神就好了許多。
但是並沒有就此滿足,繼續咕咚了兩口之後,道:“我想吃點兒東西。”
我覺得有些奇怪,別人生病都是吃不下東西,倒好,早上剛吃過飯,就又開始了。
這種狀態,明顯就不是一個病人應有的狀態。
但是如果斷定是裝病,那又是於一種什麼機?
我有些不耐煩地問道:“你想吃點兒什麼,我幫你去買。”
蘇白鈴狡猾地一笑,輕笑道:“酒心巧克力,就是伊塔芬麗吃的那種!”
我頓時無比汗。我覺得這個蘇白鈴雖然都二十好幾的人了,但是在行爲和好方面,簡直是比伊塔芬麗還要孩子氣。
我道:“巧克力吃多了不好,病人吃更不好,容易讓病加重!”
蘇白鈴噘着道:“就要吃就要吃!你這是哪裡弄來的一套歪理論啊,我以前不舒服的時候,吃幾塊巧克力就好了……”一邊說着一邊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百元大鈔,遞過來道:“放心吧,不會讓你掏錢的。給你一百元,買上兩斤酒心巧克力,剩下的錢歸你零花!”
此時此刻我才意識到,原來不是中國的孩子喜歡吃巧克力,外國子也是如此。
我猶豫片刻,還是接過了錢,轉出了房間。
出門之後,蘇白鈴提高音量追加了一句:“記住,一定要買帶酒心兒的那種,其它的巧克力不要買,就買酒心巧克力!”
我頭也不回地回道:“知道了。”然後快步走到了門口,將門鎖緊後,走出了酒店。
我之所以會幫做這樣一件毫無意義的事,不是因爲高高在上,而是我不想橫生枝節。看的出來,這個蘇白鈴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萬一鬧出什麼事來,也絕對不是容易化解的。看在伊塔芬麗小姐的面子上,我勉爲其難地做了一回的'傭人',替出去買巧克力。
但是這一路上,我都覺得心不怎麼爽快。
我出門後找了幾家商店,好不容易才買到了這種傳說中令孩子爲之癡迷的酒心巧克力。
也許是在此時,我又一次覺到瞭京區的繁華與特殊。這是一個韓國人聚居的地方,大街上的行人和車輛十有五六是韓國人,這裡的店鋪和消費場所,大部分也都是用中韓兩種文字命名。而且,京一個最突出的特點,就是娛樂場所特別多,什麼大酒店、歌舞廳、KTV、洗浴中心比比皆是。而且稍微有點兒閱歷的人都知道,這些場所的主人一般都是黑道上的大哥大開的,即使不是黑道上的場子,也肯定是黑白兼通,黑道白道都有人肇着。對於這些我覺得有些悲哀,我們這些當兵的還覺不到什麼,真正走社會的人會會的比較明顯,現在是一種社會現狀。沒有錢沒有地位沒有關係,在這繁華的大都市,怎麼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