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羣濤把對講機在腰帶上,兩手扶在腰間,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形象。“稍息,立正!”他的口令倒是蠻標準,讓我更加堅信他曾當過兵。
“上班了,我希大家能打起神來,在崗上注意形象,尤其是新來的那個隊員,更要嚴格要求,我醜話說到前頭,誰要是敢在崗上玩兒手機或者崗聚堆聊天的話,小心我踹你個犢子的!”李羣濤漫不經心地威懾着保安們,保安們倒有些懼他,個個站的筆,我邊是兩個保安,長相還算對得起觀衆,們眼睛眨都不眨地着這頗威的班長。
“那個新來的,趙什麼什麼龍,趙龍,你去站西門崗,上崗的要求你也看了,注意形象,別讓發小廣告的和蹓狗的進小區,知道嗎?”李羣濤把目轉向我。
“是!”我響亮地接指令。不過卻覺得這個李羣濤很不順眼。
然後由李羣濤帶隊逐一換崗,我與西門崗保安接完畢後,筆直地站在了西門的崗台上,威嚴地看着面前這些高聳的樓房。
我現在終於相信:自己已經以最快的速度,爲了一名普通的小保安。
我良好的站姿讓進出大門的業主們都讚嘆地觀着,議論着,微笑着。我甚至能聽到他們的談話內容。
“嘿,這小保安往這兒一站,還真神,跟個雕塑似的!”
“估計是個當兵的,沒當過兵的不可能站這麼直站的這麼好!”
“……”
聽到這些,我的心裡滋滋的。
李羣濤不失時機晃晃悠悠地趕到,我正要跟他敬禮匯報,他一擺手,示意免了。然後走近,一隻腳搭到崗台上,一隻腳自娛自樂地着,沖我囑咐道:“我,我告訴你,這可是咱們的形象崗位,我看你自條件不錯,才讓你上這個崗的,這個崗的保安一個月能比其他崗多拿五十塊錢,你可要給我好好珍惜,千萬不要做出違反紀律的事,知道嗎?”
“知道了班長!”我堅定地回答。不過我倒真想提醒他注意自己的形象,大白天的,業主進進出出人比較多,作爲班長,他不不做好表率,卻擺出這種浪的造型,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不過轉而又一想,我畢竟是初來乍來,還是低調一點兒比較好!
更何況,我有任務在,這些小事兒我才懶的放在心上。
臨走的時候,李羣濤仍然不忘囑咐我道:“你小子好好站崗,別給我懶,有什麼況對講機里CALL我,崗樓里着有對講機編號和使用規則!”
我再次點頭稱是。
上崗的過程中,倒是發生了一件讓我哭笑不得的事。
有個小區裡的業主買東西回來,非要讓我幫他提到樓上去,我以'不能崗'爲由拒絕了他的無理要求。
誰知這位業主惱怒,竟然到保安部把我給投訴了。
我的班長李羣濤對此異常氣憤,跑到崗上差點兒要手打我。
下崗之後,李羣濤帶隊回地下室,講評的時候還意猶未盡地當衆對我進行了嚴厲的批評,我的行爲,被慣以'重大過失'的罪名,由李羣濤開了五十元的罰款單,拿到了中隊長那裡簽字生效。
我真是哭笑不得,心想:這剛上班第一天還沒掙錢,就被罰了五十,到哪兒說理去?
晚上吃過飯,回到宿舍,班長李羣濤正着膀子戴着拳擊手套瘋狂地練着拳擊,他上的塊兒非常明顯,而且出拳速度很快,看起來有點兒專業。
李羣濤見我們陸續吃飯回來,收了架勢,沖我和劉朋道:“劉朋留下跟我練拳擊,趙龍過去站崗!”
我一臉的茫然,疑道:“班長,咱們不是剛下班嗎,怎麼又要站崗?”
李羣濤罵道:“媽的,你傻啊!我讓你去給保安們站崗,他們正要去開水房洗澡,你現在馬上去找一下兵班長!”(註:保安公司也習慣把保安稱之爲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