駛到天水街,阿勇的歌聲收住,打破彼此的沉寂,道:“小趙,你小子行啊,現在這隊長當的滋潤吧?”
我笑道:“有什麼好滋潤的?”
“……他大爺的,還裝。誰不知道京中隊是塊差,全是娛樂場所,特別靚,韓妞特別浪,小姐格外。滿大街的靚婦,隨便施捨兩招就能掛上,三天KISS,五天上牀,多滋潤?”阿勇滿懷羨慕地說着,口水都差點流了出來。
我點了一支煙,道:“哪有你說的這麼誇張,沒有的事兒!”
“扯淡!楊明當隊長的時候,天天炫耀他在京的功偉績!”阿勇皺眉道。
“他是他,我是我!”我道。
阿勇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轉而道:“他大爺的,楊明算是命大,現在還當了個教,付總第一次對人這麼仁慈!”
“其實那件事不能怪楊明。”
“,你吃錯藥了吧?楊明以前那麼整你,你還替他說話!”
“……”
車子駛過青龍橋,在廂紅旗的東西街上漸漸慢了下來。
這是一片紅燈區,公路兩側擺着若干個竹椅,竹椅上零星坐着幾個時尚郎,穿着大膽暴,正衝着行駛的車輛和行人施展百般風勾魂。這些都是站街小姐,是小姐行業中最低檔的一個羣,大多都是一些長相一般,年齡偏大的小姐。
阿勇每次經過,都要放慢車速,朝外面瞟兩眼。
這次也不例外,一個年輕的時尚郎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孩年齡不大,估有二十歲左右,長相不算特別出衆,但是夾雜在站街小姐中間,實在算得上是鶴立羣了。
阿勇在上停留了片刻,隨即猛踩油門,罵道:“他大爺的,站街的也有這麼年輕的妞兒,難得,難得。要不是付總等着,真不想錯過這次風流的機會……大爺的,真可惜!”
我目睹了阿勇這一系列的反應,心裡暗笑幾聲,這位阿勇還真是個人才。
車子在廂紅旗南一個'春都國際'的豪華洗浴城停下,一個穿着黑制服的保安過來引領車輛位。
這座洗浴城的牌子還很新,顯然是新營業不久,但它的規模卻算上是奢華的,它的建築風格有些歐洲風味,像個巨大的連別墅。能開得起這樣一家洗浴城的,應該不是個簡單的人。
下車後,我沖阿勇問了一句:“付總在這裡面?”
阿勇獷地道:“不錯。付哥在裡面等你。這個洗浴城,是付哥新開的!”
我微微一驚,看來,付總現在又開始開拓第二產業了。
進了洗浴中心,便匆匆迎上來一個穿着夏季旗袍的漂亮姑娘,大約二十歲左右,那旗袍是紅的,上面細細地紋着花紋圖案,立領用一粒藍扣系住,前着一片橢圓形的,雪白如霜,仿佛還有顆淡淡的黑痣。下面的裝剛剛遮掩住半截大,繡着清晰的一圈兒紋理花邊兒,很緻。足上是一雙紅布拖,高跟,很好看。
說是旗袍,其實就那立領比較像。其它部位,時尚氣息很濃,上裳很短,着整個小腹和一圓潤的肚臍。
的臉型很漂亮,額前飄着齊眉劉海,頭上用頭髮束起兩座'發峯',圓圓的,配着的臉形,顯得異常可。
的四肢和臉上,也裝飾,淡妝,但耳墜、手鍊等,樣樣俱全。
這位時尚的旗袍姑娘,到了阿勇和我面前,瞄了我一眼,沖阿勇問道:“勇哥,付哥就是要見他?”
阿勇對着的玉細瞅了片刻,心不在焉地答道:“對,就是他,你趕快帶他去見付哥!”
阿勇剛才的反應還未逝去,突然又被這個旗袍的激漾,但他不敢對這個旗袍有什麼奢,其實這個孩丹丹,的份很神祕,既不是洗浴城的按工,也不是洗浴城的小姐,更不是付總的人……但是卻經常跟付總一起出現在洗浴城,公司里沒人知道這個旗袍的真正底細。付總也沒有跟任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