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勇匆匆地引見完,便出了洗浴城,他的心裡,還裝着剛才那個站街的孩……
丹丹着我,眼睛突然急劇地眨了兩下,道:“趙先生,您跟我來。”
然後把我領到二樓,進了貴賓洗浴區。
我猜測到,付總這會兒很可能在洗澡,看來,他很喜歡用這種方式,跟別人談事。
在一單獨的更室前停下,丹丹笑道:“趙先生,你去換一下服,裡面有小門,通往付哥的浴室。”
我點了點頭。
這位丹丹臉隨即微微一紅,轉過,搖曳着俏的姿,輕盈而去。
明察秋毫的我,覺得有些不對頭,如果是洗浴城裡的服務人員,見人臉紅什麼?
難道是新來的?
無從而論。
但我沒多想,進了更室,服,裹了一條白的浴巾,推開了裡面的一個小門,一熱氣撲面而來。
這是一個大約七十平方的小型豪華浴室,左邊是一個花崗石砌的浴池,旁邊還有隔出來的一個小小的桑拿房。
地面上溼漉漉的,我腳踩了進去,浴池上是一個象的巨幅畫像,用紅黃藍三種線條勾勒,雖然潑墨不多,但很真。浴池旁邊的五指塑料椅上,背對我坐着一個赤着上的男子,強健,上紋着兩條過肩狂龍。很有黑社會大哥的味道。
“小趙,你來了!”付總懶洋洋地轉過來,紅的五指椅也跟着轉了一圈兒。他把臉上着的巾扯下來,隨手搭在椅子上的一手指頭上,沖我微微笑了笑。
我也回之一笑,喊了句'付總',然後踏進浴池,在付總不遠坐下。
誰知付總臉一變,微微皺眉道:“我付哥就行了。”
隨即又舒展開了臉。
我一笑,與付總相視片刻,發現他的眼睛很有殺氣,就算是笑,也記人而生畏,這絕不是個簡單的角。
“你是不是到很奇怪,我爲什麼會這麼晚了約你來這兒?”付總拿起白的巾,捂在臉上。
我實話實說:“是有些奇怪。”
付總笑了笑,揮了揮右手,道:“這個洗浴城,是我新開的,半個月前剛剛營業,你覺得怎麼樣?”
我點頭道:“很不錯。付總想要擴大經營範圍吧?”
付總一擺手,道:“談不上。只是覺得好玩兒罷了。我開洗浴城的主要目的,其實不是爲了盈利,你應該知道,經常來這裡消費的,都是北京的名流,或政界,或商界。一方面我想藉此結一些有用的人,一方面我想把它作爲拓展保安項目的基地,這一個洗浴城,就足夠跟咱們公司近百個項目的甲方負責人疏通好關係了!”
這話我能聽明白,其實很多時候,人與人、單位與單位的往,都是在互相施展着'糖炮彈'來維持的,保安公司各項目要想更大程度地盈利,必須得搞定甲方的保安部負責人。帶他們來兩趟洗浴城,找個小姐一陪,什麼事都OK了。這年頭,不好的領導實在比大熊貓還珍貴。商場上的合作,不了人計,此計一出,近乎百戰不殆。
付總接着道:“當然,洗浴城還有另外一個重要用途,這將是我們公司中隊長以上人員的休閒場所。你應該知道,保安公司最缺的,就是人才,我必須想辦法留住人才。”
我覺得付總話裡有話。
付總從靠背上直了起來,角崩發出一輕笑,盯着我道:“好了,不談這些了。”然後一拍大,站起來道:“我今天你來,其實是想請你幫個忙……”
我不解地着付總:“付哥儘管吩咐。”
付總眼睛轉了轉,笑了笑,道:“這樣吧,先談工作,再談幫忙。”
我洗耳恭聽。我總覺得,付總今天像是很興,甚至興的有點兒過頭,想表達什麼,卻又表達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