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是自己變腐敗了，還是這個社會給予我的太多太多？
我仿佛覺得自己已經變了一個人似的，這個人連我自己都不認識了。
對於付總的糖炮彈，我該怎樣面對？是接，還是拒絕？由局長說過，讓我坦然地接任何饋贈，這樣才能引出對方的下一步行計劃，但是一個活的人，如果賜予了我，我又該如何面對？
就像上次。
完背，付總讓丹丹退下，然後繼續跟我聊起了家常。
付總饒有興趣地問道：“小趙啊，丹丹可是我手裡的一張王牌，上次賜給你的時候，還是，對吧？”
我頓吃一驚，眼神有些撲朔地着付總，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付總當然不知道，上次我本沒有與丹丹之間發生什麼……
我支吾地點了點頭：“是，是，嘿嘿，不錯，不錯……”敷衍之間臉通紅，恨不得找個地兒鑽進去。
付總道：“滿意就好，滿意就好。記住，我付時昆是不會虧待那些爲華泰立了汗馬功勞的功臣的。這些，都是你應得的，跟着付哥我幹事兒，你放心，我也放心……小趙，你也要記住一點，干保安行業不比當兵，社會兇險，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明白嗎？”
我倒是有些糊塗了，付總的話似乎有些前後矛盾，讓我無法理解。
但我還是點了點頭，道：“是，是。”
付總又道：“你現在也許社會經驗還不是太富，付哥可以毫不瞞地提醒你，依你的能力，在保安界可以大展拳腳，現在已經有很多家保安公司在打聽你甚至是拉攏你，爲什麼？因爲你懂安保，你懂警衛，你懂得如何帶兵如何管理保安隊伍。而這種長恰恰就是保安公司所需要的能力。保安行業在一定程度上來講，屬於暴利。實不相瞞，華泰公司上項目吃的空頭，一年就至千萬以上!當然，這一千萬付哥我不會獨吞，我當然記得這些爲我打拼江山的兄弟們，你，阿勇，還有趙趙經理，都是我的親信，是華泰的頂樑柱，跟着我混，我有一塊，就絕對不讓你們啃骨頭!”
在我看來，付總仍然摒棄不了當年那種黑社會大哥式的義氣，言談之間讓人倍威嚴，卻也倍親切。
但是糖炮彈就是糖炮彈，即使用再華麗的包裝，也擺不了它的本質。
我不相信天上掉餡鉼的事，所以更不相信付總會一而再再而三地給我施捨巨額現金，甚至是香車豪宅。
這純粹就是一種變相的拉攏，或者是有什麼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
付總接着道：“還有，你這次去齊氏集團，付哥要送你一句話，說話，多做事。齊氏集團的做事風格我了解，尤其是那個齊總，很討厭手下的員工多，他所注重的，就是實效。你雖然是去保護他的兒，但是也許齊總會變着彎兒的考驗你，一定要經得起考驗，儘量在公衆場合私自面，不要讓齊總以及他手下的高了解你悉你，換句話說，干私人保鏢這一行，要有神祕，在一定程度上來講，神祕就是說話，讓別人不清你的底細，這樣的話……神祕對於僱主來說，也許就是一種安全的現。”
一聽付總的這番話，便知道是個老江湖。只不過他的解釋過於朦朧了，過於深奧，令人難以釋解。
我只是點頭稱是，沒再說話。
洗浴完畢，我仍然被安排到了上次的那間套房，套房裡，仍然也是丹丹爲我服務。
丹丹爲我先是點燃一支雪茄，然後站在一旁候着。
我發現的神有些拘謹，似乎懷有心事。
但我沒予理會，而是坐在椅子上吸着煙，雪茄的香氣頓時溢滿了整個套房，飄香無限。
丹丹在一旁站了良久，才終於開口道：“趙先生……能，能問您一件事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