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着特殊的心,我淡淡地回了一句:“我覺得有些話,還是挑明說開爲好。”
由夢沒再追問,只是與我延着悉的村街,徑直走到了村南的一個魚池旁邊。
我知道的用意,記得當初,我們正是在這魚池旁邊,意綿綿,如詩如畫。那時候,我們很開心。
由夢從地上找了一塊瓦片,一抖手腕兒,瓦片沿着池溏水面連蹦帶跳地游到了對面。
我記起了由夢當初即興作的一首詩:一個枕着水的夢,起起伏伏,若若現……
我的心裡湧進了一強烈的酸楚,但還是想用笑容來掩飾,我畫蛇添足地打開話題,問道:“你準備什麼時候回北京?”
由夢面無表地道:“下午就回……但是……如果老天能讓我看到希,就是永遠不再回去,我也認了。”
我追問:“看到什麼希?”
由夢直視着水面,手裡翻來覆去地擺弄着一片瓦片,道:“我也不知道。”
我見由夢鼻子一酸,差點兒又要流下淚來。
我似乎有些恍然大悟的覺,我覺得由夢口中的希,應該就是我的回心轉意。希我能回心轉意,爲此,可以放棄一切!
這就是由夢此時的想法,這就是由夢此時的心聲!
我能讀懂,卻無法滿足。在我的印象中,由夢是一個說一不二的孩子,昨天的時候,曾經發誓不再與我來往,但今天還是過來了……這說明了什麼?
可想而知。
且聽由夢再開口說道:“今天我本來不想再過來的,但是昨天晚上想了一夜,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就這樣把你讓給別的人。我能覺的出來,你並不喜歡那個孩,對嗎?”直至說完,才將目轉向我,眼眶裡已經浸滿了溼潤。
我在心裡暗暗責怨着自己的無,心裡苦笑着暗道:如果昨天我能不那麼優寡斷,好好找由夢談談的話,也不至於這麼憂鬱和悲傷了。
我回道:“我說過,我跟那個孩沒什麼關係。我現在是的臨時保鏢。”
由夢追問道:“臨時保鏢?你不是在做保安嗎?”
我道:“是在做保安。但是後來發生了很多事,一言半語也說不清。我只是請你相信我,只是我的警衛目標而已。我們之間,沒有任何其它的關係。”這樣說着,倒是有些自相矛盾的嫌疑。
由夢又問:“後來究竟發生了什麼,讓你變化這麼大?”
由夢眼睛裡充滿了期待,這也是急於知道的真相。
我當然無法回答,我只是淡然一笑,心裡產生一種異常酸楚的覺。我改變話題道:“由夢,我希你能相信我。現在我只能告訴你,我其實仍然……”話到邊兒,我才覺得有些話不能說的太明白,於是又道:“如果你相信我,不久的將來,我們還能攜手,我們還會在一起。”
由夢詫異地皺起了眉頭:“爲什麼要推到將來?”
我道:“不爲什麼。我記得以前向你說過,當我有一天有所作爲的時候,我會讓你重新回到我的邊。”
我當然不能告訴,當我完這次特殊任務的時候,再與繼續前緣。
但是雖然這樣說,我卻有些擔心,我的話如果萬一到了由局長耳邊,由局長肯定又會對我大發雷霆。
由夢苦笑道:“將來的事誰也不知道,我覺得你這是一種搪塞。也許你現在心裡本已經沒有了我,你只是在找一種藉口,安我。”
我道:“相信我,這絕不是搪塞。只要我趙龍還活在這個世界上,那麼到時候我就會去找你。”
由夢詫異地低下頭,用手在地上划起了圈圈兒,但是沒再說話。
彼此沉默半天,由夢突然站起來,道:“回去吧咱們。”
我雖然覺得尚未談徹,但還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