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夫人倒是有雅興,手裡削着一個蘋果,一邊削一邊吃,吃相倒也別風采。
吳夫人進了屋之後,直接沖齊夢燕而來,齊家二姐妹疑地着,齊夢燕率先開口問道:“你來幹什麼?”
吳夫人一笑,出了一排潔白的牙齒,看起來的年齡要比實際年齡小的多,在一定程度上來講,和吳天和走在一起,甚至會有人認爲是吳全和的兒。因此開口一笑,顯得格外年輕,也格外麗,的麗不是風韻猶存,而是在上本找不到任何蒼老的證據。
“夢燕,娜娜,讓你們苦了。”吳夫人道。
齊夢娜冷哼一聲,鄙視地着吳夫人道:“別假惺惺的了,沒想到你和吳全和是這種人,虧我父親還想和你們合好!瞎了眼了!賤人!”
齊夢娜一開口,便是罵不留。但是吳倒也不生氣,繼續說道:“娜娜,我也是剛剛知道這件事。吳全和本都沒有跟我說,如果我知道他這樣做,肯定不會讓他的。”
齊夢燕搶先道:“是嗎?也就是說,吳阿姨是過來放我們出去的?”
算是將了一軍。
吳夫人微微愣了一下,倒是有了片刻的沉默,然後擡起頭來,將手中的蘋果刀收起,指着手中的蘋果笑了笑,道:“蘋果如果是削了皮兒,還能再恢復如初嗎?”
齊夢娜愣了一下,還是齊夢燕機靈,聽出了吳夫人此言的暗示,追問道:“吳阿姨的意思是說,吳全和決定的事,你已經無法挽回。對嗎?”
吳夫人仍然是一笑,沒有直接回答齊夢燕的問話,而是說道:“我很想幫你們。只不過,我卻心有餘而力不足。希你們諒解。”
齊夢娜話道:“你就別假惺惺的了,說吧,你過來幹什麼?”
吳夫人將目停在齊夢娜上,片刻後道:“我不想幹什麼。就是想過來看看你們。”
齊夢燕問了一句:“吳全和幹什麼去了?”
吳夫人道:“他去了皇冠假日酒店,約了個朋友。今天晚上估計是回不來了。”
齊夢燕料到吳夫人此言是虛,按照更深邏輯,即使吳全和真的離開了別墅,怎麼會將真相告訴我們?這明明就是用了一招諸葛亮的'空城計'。但是轉而再一想,其實大可不必這樣,因爲我們現在的境已經盡數在他們的掌握之中,我們本沒有機會逃走。
我不失時機地沖吳夫人問了一句:“吳夫人,能告訴我這是爲什麼嗎?”
齊夢娜沖我埋怨道:“不要什麼夫人,對這麼禮貌幹什麼?是恩將仇報的幫凶!”
吳夫人沒理會齊夢娜的無禮,而是反問道:“趙先生想知道什麼,能說明白一些嗎?”
我重複道:“我們很想知道,你們爲什麼要這樣對我們。我們帶着誠意而來,難道換來的,就是渾的繩索?這種禮節,未免顯得太過於隆重了吧?”
吳夫人輕輕挪步至窗前,也許是覺得屋裡有一悶,也許純粹是肢上的無聊,打開了一扇小窗戶,沐浴了幾輕風,然後倚在窗戶上,回過頭來道:“好,既然你問到了,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吳家和齊家的恩怨,不是一朝一夕結下的,天和對你們齊家的仇,也不可能一朝一夕便能化解。他之所以這樣做,主要是想報幾年前的驅逐之仇,當時,齊總高高在上,是讓我們一家人在北京沒了立足之本,我們迫不得已來到了山東,靠着智慧和拼勁兒東山再起,終於又就了一番家業。天和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他欠誰的,誰欠他的債,他都記得很清楚。”
齊夢燕試問道:“那他忘記我父親對他的恩了嗎?想當初,如果不是父親施以援手,他哪有機會接商界?他又怎麼能在商界中叱吒風雲?”
吳夫人輕輕咬了一口蘋果,道:“夢燕,你那時候還小,不明白大人之間的那些事。事實上,你爸之所以會將天和捧起來,是於私心,他的主要目的就是,讓我們吳氏集團壯大起來,然後替他消滅異己。當我們勢力的發展到了一定水平,你父親覺到了力,於是便藉口打吳氏。就這樣,我們的恩怨算是結深了。我也敢斷定,齊總也絕沒有那麼好心,會真心讓你們過來談和。這只是一個騙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