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推開,但是沒有。
只覺得從上溢出來的香奈爾5號香水的味道,越來越清晰,我甚至嘗試半閉上眼睛,將想象是另外一個人――――――由夢。
確切地說,那種味道,很像。
很真實很愜意的一種覺,頓時將我推向了一種神奇的境界。
齊夢燕依在我的懷中,倒是也沒說話,只是頭部輕輕地用力,抵在我的肩膀,鼻子輕輕吸氣,像是在我上吸取着什麼。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想結束這不應該發生的曖昧,於是輕輕推開,道:“行了由夢,大白天的,我們走吧。”
齊夢燕足足驚愕了一分鐘,着我,眼睛裡飽含委屈。
齊夢燕問了一句:“你我由夢?你把我當是由夢了是吧?你還,你仍然深深地着?”
我這才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臉上一紅,趕快說了一句:“對不起。你上的香水味兒,讓我記起了由夢。”
齊夢燕興師問罪道:“所以你就把當是由夢?”
我無言。
齊夢燕深深地吁了一口氣,微微苦笑一聲,重複問道:“在你心裡,我只是一個近似於由夢的替代品,對嗎?”
我仍然無言,既然果真如此,我也不可能告訴真相。
然而令我沒想到的是,齊夢燕緊接着又問了一句:“如果我寧願被你當是由夢的替,願意替一輩子,陪着你,你願意嗎?”
我略顯尷尬地一笑,道:“行了,別議論這些話題了,開車吧。”
齊夢燕任地搖了搖頭:“不開。”
我道:“那我下車。”
齊夢燕俏眉緊皺地拉住我的手,道:“行,本小姐不再煩你。現在快到你們公司了,我想,我想送你一件禮,留個紀念。”
我愣了一下,心想姐妹倆就是姐妹倆,臨走時都想送我禮。
正思索間,齊夢燕已經從旁邊取過一個方形盒子。
我問:“什麼東西?”
齊夢燕笑道:“打開看看。”
我小心翼翼地打開盒子,見裡面竟然是一條名貴的鱷魚皮帶。
我開玩笑地道:“齊大小姐,這禮也太貴重了吧?你不會是想讓我記得在濟南時,挨的吳全和那幾皮帶吧?我現在可是一見了皮帶,心裡就發呢!”
齊夢燕道:“你記得也好,不記得也罷,我送你一條皮帶,是因爲覺得你現在腰上扎的那條,太不合份了。”
哦?我腰上扎的,是那條跟了我好幾年的87式軍腰帶。說實話,那條腰帶跟我很有,雖然說已經由於歲月的風霜,褪了,甚至合部開了膠,但是我一直扎着它,它能時刻提醒我:我還是一名共和國軍人。
但是直至此時此刻,我才意識到了自己的魯莽。我突然在想:是齊夢燕看出什麼破綻了麼?
自己在面前,口口聲聲說自己多麼痛恨軍隊,多麼痛恨ZF,結果腰上還扎了一條部隊上發的軍腰帶,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我尷尬一笑,向齊夢燕解釋道:“我腰上的這條軍腰帶,可是救過我的命。”
齊夢燕一驚:“沒聽你說過。”
我道:“那是我陪首長去出訪國的時候,閒暇時我到國的小飯館裡吃飯喝酒,結果與當地的幾個小流氓發生了磨。你是知道的,國人基本上都有私人槍支,而我出門的時候本沒帶槍。那些流氓們見打不過我,但掏出了槍對着我。當時我心裡有些發,但是靈機一,迅速地出了腰上的腰帶,甩了過去……就這樣,國人的槍被擊落,我也了險境。”
齊夢燕眨着眼睛道:“像是在講故事。”
我道:“就是一個故事。”
齊夢燕饒有興趣地追問:“那麼當時你掉了腰帶,子沒有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