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找個人問一問,人的生理周期,究竟會不會導致流鼻!
其實想了解這些,不一定非要找人去問,上網查或者找專家諮詢,都是很好的辦法。但是當時我腦子裡一片混沌,我甚至有些氣憤。我對由夢這個藉口表示強烈的懷疑,我在網上看到過,反覆流鼻並不是小事兒,但是由夢卻以一句'生理周期'來搪塞我,如果不是另有,那還有什麼原因?而且我還考慮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我記起了一個可怕的名字――白病!聽說得了白病後就容易流鼻。由夢這不合邏輯的搪塞,加上漫不經心的遲疑,很容易讓我誕生很多極端甚至是可怕的想法,我都要急瘋了!反正能想象到的理由和病症我都反覆論證了一個遍,既覺得由夢反常,又覺得由夢好像是故意在掩飾着什麼-――
因此我想到了付聖冰!
我覺得付聖冰是一個格上相對比較開放的孩子,如果問問,應該不傷什麼大雅。畢竟,付聖冰屬於雷人系列,我要是也以這樣的方式雷一下,不會有什麼知覺。
這一刻,其實我真的瘋了!也許是由於過於對由夢擔心。
出了賓館房間,我找到了一個無人的角落。
在撥通付聖冰的電話後,我直接問道:告訴我,人來了生理周期的時候,會不會流鼻?或者說,是不是容易流鼻?
付聖冰簡直被問蒙了,遲疑了片刻,笑道:你瘋了吧,怎麼,你來月經了?
我來不及汗,急促地問道:你只需要告訴我答案就行了!
付聖冰道:你傻啊。人來月經流鼻幹什麼?該流的地方才流,怎麼也不會跑到鼻子上去吧?
我繼續問道:你確定?
付聖冰道:老趙你到底怎麼了?你是幫誰問的?誰大姨媽來了還附帶着流鼻?
我胡編了一個原因,道:我有個以前的戰友,他的朋友總是這樣,他有些不放心,所以四找人打聽。
這個理由編的可真夠弱智的!
倒是付聖冰沒有再提出質疑,而是略顯正經地道:沒有的事兒!反正本小姐大姨媽來的時候,從來沒流過鼻。我也沒聽說過還有這種事兒。你應該讓你的戰友帶他的朋友去醫院檢查檢查。
我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道:好吧,我跟我戰友說一聲。
付聖冰卻又像是想起了什麼,恍然大悟地道:等等,等等。你問問你戰友,是不是晚上折磨他朋友次數太多了,在他朋友來月經的時候還非要強迫跟那啥,那樣也許就容易導致虛火上升,流鼻的可能比較大!
付聖冰說話一向很直接,沒有任何顧慮。
幸虧我早已習慣,仍然沒有被雷倒!我只能繼續將這個謊言圓下去:廢話!他們還沒結婚呢!
付聖冰道:哼,現在都是先上車後買票。要是等結婚了再上車,那黃花菜都涼了!
聽聞付聖冰這不加掩飾的言語之後,我不由得掠過一陣閃念。我甚至突然覺得自己太琢磨不付聖冰了!究竟是個什麼類型的孩子呢?出口雷人,兩之類的話題在口裡說出來相當坦然,相當流暢。但是實際上,卻是一個在生理方面比較保守的孩子,那次醉酒出事之時,付聖冰竟然還是一個黃花閨!我實在不明白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在生理方面比較保守的付聖冰,爲什麼在言談之間會那麼隨便?
難道,人的言行和心思,是恰恰相反的?
但是我沒有繼續再想這些,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去揭穿由夢!
我要弄清楚,由夢爲什麼要編這麼一個理由來欺騙我!究竟對我藏了什麼?究竟爲什麼會在一天之內流了好幾次鼻?
我果斷地掛斷了電話,重新返回賓館房間,由夢已經又坐在了電腦前,開始嗒嗒嗒地敲擊起了鍵盤,我不知道在寫些什麼,但是我卻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經有些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