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車站的兩個保安湊了過來,想勸解幾句,但是卻被其中一個青年罵的狼狽不堪,紅面而去。
列車已經呼嘯而去,車站上已經沒有太多的人,但是那匆匆的腳步聲不會停留,也很有人會關注這裡發生的瓷事件。而且,按理說,一般況下,地鐵站是警察們出沒比較多的地方。但是此時此刻,警察同志們卻不見了蹤影,只有幾個保安站在列車道前英姿颯爽地執勤。
這年頭,很有人會管閒事,尤其是這種瓷的事,人們更害怕會到連累,因此乾脆避而遠之。在一定程度上來講,瓷黨甚至可以媲黑社會,質惡劣,令人既痛恨又不敢過於干涉。
青年們見到我之後,仍然擺出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其中一個穿黃上的男子道:“你的朋友把我們的DV弄壞了,我們沒時間跟你們耗着,你們趕快商量一下,怎麼個賠法!”
習慣地,我想叼起一支煙抑一下內心的憤怒,但是剛把手進口袋,卻發現這裡是地鐵站,不允許吸煙。
我不由得輕笑了一聲,沖這位黃青年反問道:“瓷的是吧,我勸你們最好是繞道。惹急了我,把事弄複雜了,吃虧的還是你們!”
青年們被激起一陣憤恨,黃青年反咬一口:“你這人太不講理了吧,壞了我們的東西,還要威脅我們!”
我冷笑道:“別在我面前裝的跟真的似的!現在,趁我沒改變主意之前,收起你的DV模型,乖乖滾蛋!”
幾個青年頓時一驚,仍然是那個黃男子出頭,道:“要不,咱們出站去商量一下?”
由夢湊過來拉着我的胳膊道:“趙龍,別跟他們廢話了,咱們走!今天真是倒了黴了,到了這羣敗類!”
我笑道:“他們會讓我們走嗎?”
由夢道:“他們還能攔得住我們?”
我突然覺得到一次瓷事件不容易,我怎麼不珍惜,白白將這次機會浪費了?
這樣想着,我對青年們道:“好吧,出去談,我奉陪。”
由夢不解地着我,苦笑道:“你還真搭理他們呀?”
我沒說話,只是拉着由夢走出了地鐵站。
幾個青年晃着子,跟在後面和兩側,一邊走一邊議論着什麼。
我們一起走到了地鐵站外面,這裡是一條大街,行人車輛比較多,也不會有人關注到這麼多人一起出現會意味着什麼。
在一路邊兒停下,幾個青年馬上又湊了上來,人多勢衆的他們,馬上又恢復了蠻橫狀態,那位穿着黃上的男子率先站到我面前,沖我冷冷地道:“怎麼樣了哥們兒,考慮好了沒有?”
我沒說話,只是叼起一支煙,拳頭已經微微攥起。
由夢湊了過來,沖他質問道:“你們想怎麼樣?”
黃青年道:“賠錢,要麼賠DV。”
由夢道:“如果兩樣都不選呢?”
黃青年冷笑道:“那就試試唄。做人沒有這麼不講理的是不是?我們對人一般是講道理,但是遇到那些不講道理的人,我們也只能跟着不講理嘍。是不是?”
黃青年繪聲繪地說着,拿兩隻手在空中比劃着,其他幾個青年都附和着直笑。
這伙瓷者看起來並不怎麼專業,但是遇到了這種況,就算是有理也很難說的清。
一輛警察的巡邏車不失時機地從旁邊停下,兩個警從車上走了下來,朝這邊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那個手持DV的孩兒惡人先告狀,嗔聲嗔氣地道:“哎喲警察大哥,不好啦不好啦,他們弄壞了我的DV,卻說什麼也不賠我!警察大哥你們要爲我做主呢!”
這個孩兒看起來也不過是二十歲出頭,長的不算漂亮,但是打扮的卻很時尚,炸頭、眼影、脣彩、緊裝、高跟鞋等時尚流的件一樣不缺,讓人一瞧之下便知道是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