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由夢道:“你別忘了,你是國家警衛。在你的邊,不知道多雙眼睛盯着你呢。所以啊,你最好是不要輕易再在外面面兒了,明白嗎?”
由夢若有所思地道:“那總不能讓我把自己鎖在一間屋子裡,安樂地等死吧。爲了躲避困難,躲避危險,當一輩子頭烏,倒不如該幹什麼該幹什麼,反正本姑娘吉人天相,好人有好報。”
我只是附和着點了點頭,但是心裡卻思索了良久。
確切地說,我又聯想到了很多事。
我突然想:在我邊的這些孩子當中,先後有好幾個曾經遭遇過類似的追殺或者劫持,比如說金鈴、付聖冰等等,而且,在這些發生危險的時候,往往是跟我關係最切的一段時期!比如說金鈴,當時經常跟我一起晨練,一起喝咖啡甚至是K歌,正是那段時間頻頻地遭遇不明份的人的襲擊;而付聖冰也是如此,當時是在跟我買車時遭遇的暗算,由於一時不慎,我也被糾纏其中;再就是由夢,也在與我往最爲切的時候遭遇了襲擊――這一切假設,說明了什麼?難道僅僅是巧合?
抑或是,這些遭遇不測,都是因爲我的緣故?
無從想象,無從猜測!
但是我卻覺得各種現象顯得越來越蹊蹺,越來越令人匪夷所思。
當然,這些想法只是一些閃念,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我害怕那些亡命之徒還會輾轉回來,甚至帶更多的人過來,於是趕快啓了車子,加速,駛上了行車道。
送由夢直接回了家,我本想上樓跟由局長客套幾句,但是再一想,自己現在份特殊,還是矜持一些爲好,於是作罷。
我再次囑咐由夢記得去醫院檢查一下,心裡不由得種下了一分強烈的牽掛……
驅車返回瞭京,坐在辦公室里,我的心久久地不能平靜。回想起與由夢之間這個把月的快樂時,亦幸福亦酸楚。幸福的是,令人沉醉,令人鼓舞;酸楚的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與心的人相見。
離別的酸楚是無法與語言來表達的,我叼了一支煙,久久地回味着,由夢的音容笑貌,以及的一言一行,一舉一。
我在這種傷的氛圍中沉浸了良久,然後徑直走上了地下室,驅車到各個項目轉了一圈兒。
在伊士東酒店,我遇到了孫隊長和金鈴。他們正饒有興趣地坐在一樓大廳里談論着什麼,看的出來,他們儼然已經很的樣子,時不時地發出一陣陣歡聲笑語。
在大廳經過的時候,我本不想讓他們發現我的存在,但是明察秋毫的孫隊長,卻率先瞅到了我,站起來沖我招呼了一下。
我懷着一種特殊的心走進了大廳,大廳里燈明亮,五彩的芒爲大廳里的每一個人都蒙上了神祕的面紗,尤其是原本就傾國傾城的金鈴,更是吸取了人世間一切麗的華,高貴典雅,氣宇怡然。金鈴穿了一套蠻漂亮蠻時尚的辣椒紅裝束,尤其顯眼。這種過於招搖的服如若是穿在別的人上,肯定會讓人覺得過於鮮艷和盛,甚至是有些妖,令人難以接。但是穿在金鈴上,卻是別有一番風韻。象這種漂亮高雅的人,服只是陪襯,任何服穿在的上,也會顯得格外合,沒有半點兒不妥之。而一西裝的孫隊長,對於金鈴來說,卻是顯得有些暗淡了,就像是紅花需要綠葉配一樣,他像是一枚綠葉,更加映襯出了金鈴超凡俗的麗。
金鈴見了我之後仍然顯得熱,站起來做了一個邀請狀,示意讓我也坐下來。
我猶豫了一下,倒是也沒有拒絕。
坐下後,金鈴過服務生,要了幾瓶飲料,我們一邊喝一邊聊天。
金鈴饒有興趣地沖我問道:“趙隊長,最近都是在忙什麼呢,怎麼老是見不到你的影。想請客都找不到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