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果真掏出一支,遞給。叼在裡,我幫點燃。使勁兒地吸了一口,任由煙氣在裡徘徊,卻遲遲沒有吐出來。
石雲吸了兩口煙後,又道:“小趙呀,你說,你說一說,我是不是虧了?”
我汗地道:“我不知道。”
石雲輕輕一聲苦笑,着我道:“付時昆要是像你一樣年輕,該多好啊!”
此言一出,我被震住了!但是我仍然回之一笑:“付總也是從年輕走過來的,況且他現在並不老,他才四十多歲,正當年。”
石雲搖頭道:“他老了!他已經老了!看看他,再看看你,我越來越覺到,他老了!”
我道:“嫂子你想的太多了!”
石雲打了一個酒嗝,突然一把攥住了我的手,醉眼婆娑地着我,再道:“我沒想太多。我只是一個平凡的人,平凡的人而已。小趙,年輕真好。年輕真好,有很多好的事可以做,有很多,很多。”
我不知道的話是真的有詩意,還是喝的太多,導致語言有些拖沓了。
石雲象是一個很有的人,跟我聊了很多人生悟,雖然已經是醉意婆娑,但是的思路並不雜,像是在奔着一個主題侃侃而談,醉眼朦朧之下,掩飾着一種超乎尋常的微妙。
我倒是做了一回忠實的聽衆,饒有興趣但心懷忐忑地聽着石雲的陳訴,心裡其實早已如同翻了五味瓶一般,不滋味兒。
時間很快在醉意朦朦的傾訴中,上溯到了凌晨兩點五十。
石雲擡腕瞧了一眼手腕上的瑞士手錶,了眼睛,道:“下午三點了,現在。”
我笑道:“是凌晨三點,深夜三點。”
石雲很地了白皙潔的額頭,角又打了個漾,然後才糊裡糊塗地再問了一句:“天黑了?”
我點頭道:“黑了,好像。”
石雲指了指頭上的燈,傻乎乎地笑道:“沒黑,沒黑。天還亮着。你瞧你瞧,太還很強――強烈呢。”
我也附和着石雲的話,裝作醉意朦朦地道:“是是是,對!還沒黑,天還沒黑。”
石雲出一纖纖細手,指劃着我道:“怎麼,你也喝多了?你才喝了多,我都――都喝了好多,好幾個小時了,像是喝了一年。你看你看,桌子上的酒瓶,全是我喝的!全是!”
我笑道:“嫂子啊,你是不知道啊。在過來之前,我已經和-――和那個誰――那個趙拼過酒了,哎呀腦子暈了,暈了,喝大了喝大了。”
石雲笑罵道:“裝!裝的吧你。一下子就醉了?”
我連忙擺手道:“沒醉,我沒醉,我還能喝。”一邊說着,一邊又爲自己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石雲呵呵地笑了起來:“你也醉了,原來。你也醉了。三碗不過崗,不過崗。”
我汗:怎麼連三碗不過崗都整出來了?
一會兒是不是連武松打虎都要整出來呢?
我只是傻乎乎地陪笑,喝酒,或者吸煙。石雲趴在桌子上笑了一通,然後指着我道:“小趙,趙龍,你知道我爲什麼-――爲什麼找你來陪我嗎?”
我也揣着明白裝糊塗地道:“知道。因爲,因爲我長的帥唄!”我指劃了一下自己的鼻尖兒,開始搖晃起來。
我心想他們這齣戲唱的真夠絕的,先是由趙陪我拼酒,再由石雲出場,跟我訴衷腸。是讓我酒後呢,還是酒後失言?
一切都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融到他們所製造的這種氛圍當中。
那種覺,還湊合。至,比完全清醒的時候,要好的多。
倒是石雲撲哧笑了,笑了良久才又指着我道:“夠自信的!帥,帥有個屁用!到最後還不是被卒吃掉。”
我再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