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聽提到我的手機不在服務區,我心裡着實有些震撼。我清楚的記得,整個晚上,我手機都好好的,而且方才也剛和由局長通過了電話,難道這家酒店屏蔽了手機信號?
怎麼可能!
心念一,我想到了石雲,該不會是在上裝了什麼屏蔽設施,讓我的手機信號不通吧?
越是往這方面猜測,我越是覺得可能,是要引我上鉤,萬一中途有人找我、打我的電話,那的計劃就很有可能泡湯。假如我的手機信號被暫時屏蔽,那這裡就是屬於我和的天地,沒有人打擾,也沒有人能打擾到!
好一個蛇蠍人!我不得不再次佩服算計的周到。
好不容易等付聖冰發完了牢,我才陪着笑臉道:“哦,我一個朋友昨天晚上出了點事,我忙了一宿,現在才準備回公司呢。這一大清早的,你不賴牀,找我幹什麼?”
付聖冰嗔了一聲,道:“切!哀家現在跟你學習,早就已經不睡懶覺了,每天也要早起晨練的。而且,你跟哀家住在一起,也算是這個家裡的一員,哀家當然要關心你啦!更何況,哀家其實-――”
果然是語不雷人死不休!付聖冰一口一個哀家,而且還非常牽強的把我和扯是一家人,我只聽得一陣暈乎,若不是已經習慣了的'風采',我恐怕早就已經被雷倒了!
不過我倒是也有些奇怪,這付聖冰已經很久沒有稱自己是'哀家'了,怎麼這會兒又突然這樣自稱起來了?
難道,又恢復了以前的那種超凡自信?
“老趙,我跟你說一件事啊——”付聖冰忽然換做一副很神祕很嚴肅的樣子,悄然道:“那個狐狸昨天夜裡也沒有回家。”
我自然明白口中的那個狐狸是誰,提到石雲,那無疑是往我上捅刀子,只得含糊其詞道:“你跟不是合不來麼?不回家,你剛好樂得清閒,又幹嘛那麼關注?難道你轉子了,喜歡上了,還關心起來了?”
付聖冰理不理的哼了一聲,有些怨憤,不屑道:“哀家-――我才懶得理會呢!只不過我爸爸把當個寶,被迷得暈頭轉向的罷了。那個人昨晚沒有回我們的家,我猜八背着我爸爸地去和趙開房去了。”
不得不說,付聖冰的想象力很富,但事卻也讓猜了個八九不離十,石雲是和男人開房了,只不過那個男主角不是趙,而是現在正跟通電話的我,這一點,是無論如何都猜不到的。
付聖冰不止一次在我面前說起過石雲對爸爸的背叛,現在還一口指出那個男人就是趙,這倒是讓我有一點點意外。
稍一思索,我也就想通了。
付聖冰一直和石雲不合,確切來說應該是一對死對頭。
我不想在石雲和趙上揪扯,趕快就此打住道:“好了。不跟你聊了,我現在要趕去公司了,很多事還等着我去理呢。”
“切!不想理會哀家就直說唄,卻又偏偏找藉口!”付聖冰鼻子一哼,又小聲的補充了一句道:“你趕快來,我在你辦公室等你!給你一個驚喜!”
“好好好!”我應了一聲,便掛了電話。
心下卻是苦笑不已,驚喜,這麼個魔會給我什麼驚喜,恐怕是有驚無喜的雷人招吧!
好不容易擺了付聖冰,我才出了酒店。
紅彤彤的朝終於破雲而出,劃破黑暗探出頭來了,好像是從深淵中升起來似的。仿佛有一隻看不見的手,把這閃閃生的巨大圓盤,高舉在睡意朦朧的大地之上,以其幸福的芒,爲整個甦醒的大地鋪上了一片金黃。
街道上,自行車的鈴聲,汽車的喇叭聲,人們的談笑聲,一齊歡樂地渲鬧起來,劃破整個寂靜的城市。人開始涌,向工廠、向商店、向學校涌去——街道,如一條彩的舞的帶子,滿是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