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付聖冰向來都是出口自稱哀家,任無理,野蠻至極。但現在居然像是變了一個人,小孩似的心態完全寫在了臉上。
不得不承認,已經在嘗試改變自己了!
我沒有再跟斤斤計較,而是轉彎話題道:“你怎麼找到了這裡,一個人來的麼?”
付聖冰一下子打開了話匣子,臉上雖然寫着委屈,但裡卻像是機關槍一樣,噼里啪啦道:“人家不是關心你麼!聽大齊夢燕說,我老爸現在正讓人滿世界抓你,所以,我也就跑出來了——我開着車在街上轉,找了你兩個小時了,說來也怪了,不知不覺間就到了這裡,想到你以前在這裡還打過我一掌,而且――我就想進來運氣——誰想到我一問那個前台,你果然是在這裡,還是我們上次那個房間,所以,我就進來看看你——”
我實在佩服付聖冰的口才,這些話說出來幾乎是不一口氣,而且,居然給齊夢燕安上了大的帽子。
最值得我注意的是,付聖冰話里提到,是齊夢燕告訴付時昆派人抓我。
我心下有一不安,本來,因爲我的緣故,齊夢燕跟付聖冰有些不太對路,甚至是死對頭。而現在,齊夢燕爲什麼會把這個消息告訴付聖冰呢?是想讓付聖冰去向付時昆求,還是別有用心?
無從而知。
我沒有再繼續去深究,又問道:“你確定你是一個人來的?”
付聖冰有些難爲的搖了搖頭,不安的着我道:“我一個人在街上晃悠,不知不覺就到了這裡。所以,我也不知道有沒有人跟着我——”
我皺眉着,繼續追問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你爸要抓我,你還來找我幹什麼?”
付聖冰神態窘異地瞟了我一眼,然後目落在了站在我邊的程心潔上停住。
我明白的意思,於是回拍了拍程心潔的肩膀,道:“心潔,你先去洗手間。我有點私事要跟聖冰說一下——”
程心潔的目在我和付聖冰上轉來轉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去了洗手間。
目送程心潔進了洗手間,付聖冰的目才又落回道我上,神很古怪,猶豫了好半天,才咬着牙齒道:“我問阿勇,阿勇說,說你把石雲那個狐狸給-――給那個了,是不是真的?”
付聖冰果然還是知道了!
我覺得對沒有什麼好瞞的,於是我點了點頭,道:“昨天晚上石雲喝醉了,我本來是去酒店接回家的,但是卻被拉着一起喝酒,我也喝醉了。後來,就稀里糊塗的——”
付聖冰惱怒地瞪了我一眼,想要發作,卻想到程心潔還在洗手間裡,只得低聲音道:“你——你早上還騙我說是去幫朋友忙,沒想到你是——我早就跟你說過了,石雲那個人不是好人,你還要跟喝酒——弄得現在這個樣子——你忘記了,你這簡直是被一塊石頭絆倒了兩次!”確定事的真相後,付聖冰急的直角,似乎是忘記了腳痛,左右朝空中踹了兩腳,又憤憤地道:“老趙你-――你簡直太――太傻了!你知道嗎,了我上了我的牀,那次是僥倖,只要我喜歡你然後在老爸那裡求求求,也無所謂了,大不了我嫁給你!但是石雲――那個狐狸,是老爸的人,老爸對自己的人很珍惜的!老爸這個狐狸勝過我和夢依!我記得有一次在大街上,有個上紋了龍的傢伙多瞧了狐狸兩眼,就被老爸煽了兩個耳。更何況――更何況你竟然――竟然跟上了牀-――老趙,這次我也救不了你了了,救不了了――”
我只是叼了一支煙,角崩出一苦笑。
煙氣夾雜着一種傷在空氣中瀰漫,使得現場的氣氛,突然之間像是凝固住了。
付聖冰着我好大一會兒,像是鼓了好大的勇氣,又試探地道:“老趙,要不,要不我們――現在,還有一個辦法,可以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