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將付聖冰挽在我胳膊上的手拉開,生怕被我這個小姨子誤會。
付聖冰卻固執地再挽上,沖衛生間方向喊了一句:“猴急什麼!這才幾分鐘?哼!”
皺緊了眉頭,接着道:“老趙,幫我腳,馬上告訴你險的方法!”
我搖頭道:“不。我趙龍不是足療工。”
付聖冰搖晃着我的胳膊道:“一下也行哩。我也沒把你當足療工呀,看你,一點兒也不懂得――憐-――什麼來着?”付聖冰用一手指頂在太上,像一休哥一樣琢磨起來,然後自言自語:“憐什麼惜什麼,憐-――哎呀,腦子不好使了先,一句什麼語,到邊兒上又給忘了-――”
有些可,也有些天真。
我真懷疑付聖冰是了妹妹的影響,多了幾分天真的味道。而這種味道,恰恰是純的專利。
我在心裡自問了一句:純嗎?
然後主向公布答案:“是憐香惜玉吧!回去好好實習一下語文!”
付聖冰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嘻嘻笑道:“對對對!是憐香惜玉!回去查查字典,爭取把這些語再複習一遍!老趙你不知道啊,我也經常這樣說我妹妹,一用錯了語,我就嘲笑回去學學語文課。你也這樣說我,是不是-――是不是有意地模仿本小姐?嘿嘿――”
我再度汗,卻只是回之一笑,轉而勸道:“行了聖冰,回去吧,乖,等我――等我穩定下來,我會再跟你聯繫的!”
爲了防止付聖冰再嘮叨個沒完,我只有拋出一顆'糖炮彈',暫時將勸走。
但付聖冰卻使勁兒地搖了搖頭,沖我怨責道:“老趙你傻呀!有我在你邊,你才安全。”
我苦笑道:“安全,何談安全?”
付聖冰振振有詞地道:“你想啊!我是誰,我是付時昆的親生兒嘞!萬一老爸的人追上來,你儘管拿我當人質,那樣誰也不敢你!”
我一瞬間再明白了付聖冰的用心良苦,這丫頭,真是中有細啊,對我的這份關懷,我趙龍何以爲報?
但我還是不想讓跟着,那樣我會覺得很彆扭。
於是我再勸,付聖冰卻執意不走,進而道:“反正現在的形勢擺在這裡!我老爸有的是錢,也有的是人,你想離開北京――那幾乎是不可能了!但是留在北京的話,北京到都是老爸招呼的人,先找到你也不是件難事兒。我知道老爸的脾氣,他肯定不會放過你的。把我帶在邊,哪怕你真的綁住我都無所謂,我不希你出事,更不想你被老爸打斷一條!老趙你就聽我一回好不好?”
突然間,我發現付聖冰的眼睛裡,竟然滲出了淚花!
是真的關心我-――這一點,是不容置疑的事實!
但是我能那樣做嗎?
我是有任務在的,即便沒有任務,我也不會以這種方式來保證自己的安全!
除非是-――迫不得已。
付聖冰見我不說話,又緊接着道:“反正現在就兩個辦法,一個是拿我當人質,一個是――一個是,我給老爸打電話,說我懷了-――懷了你的孩子-――我相信,老爸就是看在未出生的外孫的面兒上,也會放過你的!”
又將話題扯到了這上面,令我有些愧,又有些無奈。我紅着臉使勁兒地吸着煙,大腦里卻是一番混濁的景象。
沒有人能會到我此時此刻的心境,也沒有人能真正地幫助我什麼。
我只能是自立更生。
我對付聖冰道:“謝謝你的好意!”
付聖冰反問:“只是謝謝?不用?”
我深深地點了點頭:“不用。放心吧,你老爸再有能耐再有人,也抓不到我的!”
付聖冰急道:“老趙你以爲你真的是白眉大俠啊?現實一點兒吧老趙,你只是一個人,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儘管你能打,但是你能打的過十個人八個人,你能打的過一羣人嗎?更何況,有的人還有-――還有槍!”付聖冰一邊說着,一邊將一隻手掌變手槍的形狀,輕輕地抵在了我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