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境特殊,我也沒有替程心潔出氣,畢竟,此時此刻,安全對於我們來說,比什麼都重要。
我們不聲地隨着人流前行,幾個在中央趕着推車賣葡萄乾兒的'新疆人',見客就拉,扯着一口帶着新疆口音的普通話宣傳自己的葡萄乾兒,我們經過時,那賣葡萄乾的小伙子更是不失時機地向我們下了手,干買賣的都知道,年輕男在一起的時候,他們的錢最好賺。他們當然不放過這個絕好的機會。
'新疆人'抓了一把葡萄乾兒向我們滔滔不絕地介紹着此產品的妙用和正宗,甚至連什麼容養之類的字眼兒都從裡崩了出來,令人捧腹。
程心潔只是一個勁兒地笑,然後悄悄地湊近我的耳邊,道:“老王賣瓜!現在的人吶,口才都很了得,那些賣東西的,能把死人都說活了呢!”
我也只是淡然一笑,沒工夫聽'新疆人'滔滔不絕的銷售演講,於是拉着程心潔從一側迂迴了過去。
我們最後在一歌舞廳大棚前面停了下來,我稍微一停頓,拉着程心潔道:“走,進去!”
程心潔瞧了這歌舞廳一眼,不由得的滿臉通紅,支吾地道:“進去看這個?姐夫還有這個好?”
我汗地道:“進去再說!”
這個歌舞團演出中心,像一個碩大的圓形蒙古包,足足可以容納幾千人。大棚是用帆布織起來的,上面着幾張勁組合的圖畫,還有'逍遙歌舞團'幾個大字。大棚用無數鐵架支撐着,上面有七八個人拿着嗽叭喲呵着什麼。棚門口兩個售票的青年,正拿着一沓票子往手上甩弄着。
門口左側的一個正方形箱子上-――
一個十七八歲的妙齡郎只穿着一件半明的點點式罩,和一條剛剛能遮住丑的內,正在自我陶醉地狂舞,艷的面孔,白晰的皮,高高的高跟鞋,瘦弱的鳥仔腳……
這是招牌。
“瞧一瞧,看一看,正宗的舞。十幾位麗的青春,爲你展示無暇的軀。這裡將會把你帶一個神祕的激時。票價十元,十元嘍,不看後悔一輩子,看了包您神氣爽,讓您驗前所未有的視覺盛宴,讓您會人間最的風采,瞧一瞧嘍看一看,進去以後還好看……”嗽叭里的聲音越來越剌耳。門前被圍的水泄不通,可見人們對是缺免疫力的。
過小門,我發現了更震憾人心的一幕:十幾位妙齡郎正在舞台上排一列,輕輕地扭着的軀,有節奏地拉着自己上那僅有的兩件飾,直到一不掛,瘋狂地跳着七八糟的舞蹈。
在現在這個高度文明飛速發展的社會裡,這些其實真的算不了什麼,尤其是在大城市,激舞蹈隨可見。
但是確切地說,我還是到了一定程度的震撼。
對於我和程心潔來說,這種地方只是一個暫時的避難場所,僅此而已。
只可惜程心潔有些不理解我的用意,也許還真的以爲我是帶進去看什麼舞的。對此我只是苦笑了一聲,催促着程心潔買票進去。
程心潔倒是沒再說話,而是疑地跟在我邊,俏的臉蛋,已經變了紅富士。
迅速地買好票,我們在擁的人羣中往裡鑽――還別說,這地方人氣真旺,而且來裡面看熱鬧的,不是年輕的小伙子,甚至還有老頭老太太,年輕子、小孩兒也有不。
現在這社會啊――
我和程心潔好不容易到了一個靠前的位置,坐了下來。
朝周圍去,黑的一片,很有空座,甚至還有一些人站在舞台周圍,估計那樣能看的更清楚一些。
台上,十幾個妙齡郎地舞着腰枝,被下的內和罩,都已經被丟到了一旁,們只顧着翩翩起舞,用自己那純的,讓這千上萬名觀衆們的錢不白花,爲他們奉上一道強悍的視覺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