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時昆見阿勇出了面,不由得出了微微的笑容,心裡暫時將愁事擱淺,滿足了一下自己的虛榮心。
周哥挨了打,要跟阿勇火拼。但是這裡畢竟是華泰的地盤,阿勇一拍掌,幾個基地教沖了進來,一起將周哥揙了一頓。
不識實務的周哥,挨了打不說,還要低頭向付時昆認錯――他可算是憋屈死了!
沒辦法,他現在的實力,遠遠不及付時昆,雖然付時昆已經開始漂白,但是卻也足以號令黑白兩道,在社會上搞出一番腥風雨。
他周哥在付時昆面前,算個鳥?
甚至,連鳥也算不上。
一時的激,使得周哥不反蝕一把米,衝了一把,丟了面子挨了打,還要向付哥道歉,他可算是衰到家了!
這也難怪!剛剛在道上混出點兒名堂,就想跳,他還了點兒――
卻'批判大會'在經歷了這一個曲之後,繼續進行。付時昆開始重點數落起了周哥來,挨了打的周哥,此時像是一個個任人宰割的小母,別提多聽話了。
批判的差不多了,付時昆突然沉默了片刻,然後道出了自己下一步的計劃:“一會兒我會再關係,讓條子們也幫我做做事!華泰出了事兒,也該讓這些吃公家飯的傢伙忙活忙活了。”
周哥和阿勇皆是一驚,還是語氣萎了的周哥率先開口追問道:“警察怎麼幫你?”
付時昆高深莫測地一笑,道:“我讓他幫,他就必須得幫!”
周哥愣道:“這麼有竹?警察會爲了一個小保安,幫你做事。這玩笑開大了吧?”卻說周哥的自我調解能力也夠強的,剛剛挨了打,現在又恢復了和風細語,開始爲付總獻計獻策。
付時昆老謀深算地道:“這好辦!我們可以――可以把趙龍杜撰一個強犯!一個多次施暴的強犯!會炒作,咱們照樣能炒。現在正在進行年前嚴打,條子們正愁着完不任務呢!”
周哥眼前一亮,誇讚道:“付哥就是付哥,我怎麼沒想到呢!”
付時昆指畫着周哥的腦袋罵道:“你那豬腦子,裡面全是漿糊,你能想到個屁!”
周哥再無反駁和爭辯。
付時昆接着道:“北京各個公安局,到都是我的哥們兒,哼哼,這點兒事要是整起來,有的他們忙活。社會就這樣,不要以爲ZF機關多麼白,有些時候,他們比我們還黑!”
一句寓意深刻之言,使得周哥連連點頭稱是。
而阿勇卻不由得皺緊了眉頭,心裡卻是另外一番思索。
正在這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付聖冰帶着付聖依和丹丹,一齊走了進來。
付時昆見三位流肆意地進了辦公室,不由得皺緊了眉頭,興師問罪道:“你們來幹什麼?”
付聖冰率先瞟了瞟辦公室里的人,對父親道:“我們是來-――我們想單獨跟你談談!”也許是考慮到石雲在場,付聖冰不得不迂迴了一下。
付時昆道:“這裡正在商量正事兒,別瞎摻和,有什麼事,一會兒再說。”
付聖冰爭辯道:“我們也要跟您商量正事兒,事關重大。”
付時昆略一沉思,倒是果真摒退了衆人,讓付聖冰姐妹倆和丹丹坐下。
付時昆深深地吸了一口雪茄,追問道:“聖冰,什麼事兒這麼火急火燎的來找我?還興師衆的!”
付聖冰略一沉思,湊近父親邊,搖晃着父親的胳膊,鼓起勇氣道:“老爸,我們是來求您-――求您放過趙龍吧。我想你們之間肯定有誤會!”付聖冰本想拐個彎抹個角,但是話到邊說不出來,只能是直接切了正題。
這使得丹丹和付聖依都不由得了一把汗。
聽得付聖冰爲趙龍求,付時昆馬上繃緊了臉,表態道:“不可能!我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這小子找出來!我這麼關照他提拔他,他竟然挖我的牆角,連續玷污了我最疼的兩個親人!我已經放過他一馬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怎能讓他繼續在危險我的家人!聖冰,難道你現在好了傷痛忘了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