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番話在現場幾百人看來,無疑就是死到臨頭了還。但是我這人就這格,寧折不彎。
付時昆冷笑了一下,裡的雪茄崩發出更大的煙氣,我甚至已經朦朧中覺到了雪茄煙里散發出來的清香,雖然不是很濃,但是香氣之中,有一種淡淡的檸檬味道,像是孩子上的香水味兒。
付時昆叼着雪茄道:“你現在還有可能飛走嗎?你現在就是一隻煮了的鴨子,翅膀再,你也飛不出我的手掌心!”付時昆一邊說着,一邊弄了一下手掌,一副洋洋自信的樣子。
我反問了一句:“付總就這麼自信?”
付時昆再吸了一口雪茄,大氣凜然地道:“因爲實力,所以自信。你趙龍有本事,但是沒實力,我付時昆一聲招呼,能讓整個北京城抖三抖。我要抓一個人,就像是――”付時昆虛張聲勢地將一隻手進口袋裡,從裡面掏出了一把不知何用的鑰匙,進而比喻道:“就像是從自己口袋裡掏出這把鑰匙一樣容易。現在,是我們該算算賬的時候了!”付時昆突然微微地側過,對阿勇和周哥道:“讓兄弟們先打斷他一條,然後拉回去慢慢修理他!我要讓恩將仇報的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很瀟灑地下達完指令,付時昆朝前走了兩步,他的風度有點兒像周潤髮飾演的賭神,但瞧他的神姿,絕對是故作深沉,故擺瀟灑。
阿勇皺着眉頭沖付時昆問了一句:“付哥,直接把他帶回去不就行了?回去我們再收拾他也不遲。”
阿勇遲疑地用餘瞟了我一眼,我能讀懂阿勇眼神中的潛台詞,他像是在告訴我:他已經盡力了,這次他幫不了我了。
我仍然是原地不,因爲我知道,我越是主,就越容易激起付時昆的憤怒,自己的境就會更加危險。因爲我相信,在這些社會大哥當中,肯定是有人帶着槍的!只不過他們不會輕易使用罷了。
付時昆轉對阿勇道:“你覺得帶一隻下山猛虎回去容易,還是帶一隻被打了個半死的老虎回去容易?”
阿勇支吾了一聲,卻沒有再說話,猶豫了一下,見幾個大哥正帶着兄弟們往前湊。
黑的一大片,將圍的圈子越圍越小,小到了只有一個半徑爲三四米的圓圈兒,而我恰恰是這個圓的圓心。
卻說付聖冰姐妹倆和丹丹見此景,不由得嚇壞了,趕快小跑到了付時昆面前,付聖冰的眼淚都要急出來了,央求付時昆道:“爸,您放過趙龍吧,求您了,兒求您了!”
付時昆皺緊了眉頭,狠狠地罵道:“沒出息!一個趙龍,值得你這樣?”
付聖冰爭辯道:“爸,這是兒第一次-――第一次求您!您就放過他吧,放了他,您讓我幹什麼都可以。我會好好用功讀書,好好幫付家出力,好好跟狐――石阿姨好關係-――總之我什麼都聽你的,只求你能放過他!”
付聖冰的話有些天真,天真的讓我在剎那之間,竟然覺得這個一向潑辣雷人的任孩兒,一下子變了一個未諳世事的小孩子。
但是不容置疑的是,聽了這一番話後,我很。這個孩兒,雖然曾經與我有過太多糾葛,亦喜亦悲,甚至曾經設計陷害過我,但是現在呢,竟然拉下面子,如此低三下四地當着衆人在父親面前爲我求-――一時間,我心裡的歉意一下子發了出來,回想起我與付聖冰之間的糾葛,再一味此番景,心裡如此弄翻了五味兒瓶一般,異樣至極。
付聖冰說話間眼淚已經奪眶而出,那張緻細膩的臉蛋上,流淌着最真實的,泣着了一下我,定格了片刻,然後重新將目移到父親上,繼續央求道:“爸,您就答應兒吧,放過趙龍,放過他,兒會激您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