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位警皆是不解地着他,方曉月也愣了一下,沖沈隊長問道:“誰打來的電話?有什麼指示?”
沈隊長像是飽含了對現狀的不滿,口罵道:“靠,真搞不懂上面這些人,整天在辦公室里坐着,他們指到哪兒我們就打到哪兒,那樣也好,我們服從命令就是了。但這次算什麼,上面說什麼,說是這件案子出現了判斷的失誤,讓我們立刻停止行,回去待命!”
聞聽此言,喬靈倒是不失時機地朝前邁出一步,歪着腦袋炫耀式地道:“我說過,只有兩個結果,要麼你知難而退,要麼你被着撤退。現在應驗了吧?”
沈隊長冷哼了一聲,倒是也強地回了一句:“別高興的太早了,早晚有一天,我會親自將你們繩之以法!”
喬靈冷笑道:“我們又沒犯法,你憑什麼將我們繩之以法?”
沈隊長支吾了一聲,倒是也沒再說話。他只是仔細地瞧了喬靈一眼,眉頭不住皺了起來,角不知道嘟噥了一句什麼。
方曉月慶幸地沖我暗中笑着點了點頭,而沈隊長則轉過,待全副武裝的警察隊員們收勢而退,他不自地自言自語道:天龍,天龍,又是天龍瞎摻和-――
聲音雖輕,卻被我聽的清清楚楚。
方曉月見沈隊長試圖退去,突然對他說了一句:“沈隊長,你先回,我有些事要跟他們進一步了解一下,或許會對破案有所幫助。”
沈隊長當然知道方曉月醉翁之意不在酒,不由得皺眉道:“破什麼案?還破什麼案?上面都說的清清楚楚了,說是什麼判斷失誤,他們判斷失誤,憑什麼讓我們白忙活?”
方曉月倒是也套用了一句職場流行語,拍打着沈隊長的肩膀笑道:“老沈,領導永遠是對的,在這個問題上,你沒有抱怨的權利。就像你剛才所說,我們只是領導手裡的槍,他指到哪兒,我們就打到哪兒,對了錯了,我們都是按照指示做事。”
沈隊長怒道:“別給我講這些大道理。方曉月我告訴你,以後休想讓我再跟你合作。要不是你-――”
方曉月打斷他的話:“要不是我,你們現在即使把他們抓回去,能領功嗎?還不得乖乖地把他們放回來?”
沈隊長憤憤地道:“那至――至不會這麼麻煩,順不過氣兒來!”
方曉月再拍了幾下沈隊長的肩膀,有些幸災樂禍地道:“老沈啊,冷靜,一定要冷靜。你太急躁了,這是你最大的缺點!你得改一改。”
沈隊長冷哼道:“改不改用不着你來教我!”然後憤憤地走到了門口,稍做停留,便想踏出屋門。
只是,一句響亮清脆的音,突然沖沈隊長喊道:“站住,你給我站住!”
沈隊長果真站住。
喊話的人卻是金鈴,見我們離了險境,金鈴倒是反拿了一把,沖沈隊長興師問罪道:“怎麼,你要是走了,誰幫你屁?你給我們造的神損失,還有這一顆子彈讓我們到了驚嚇,我的相框,等等,誰來賠?”
沈隊長聞聽此言後氣的咬牙切齒,但他還是裝作強勢地道:“這是你們咎由自取。跟我有什麼關係?”
方曉月在後推搡了他一下,回頭沖我們笑道:“這個嘛――這個我們會對你們進行補償,補償的。你們就放心吧。”方曉月無奈之下只能擅自施展了一個緩兵之計。
沈隊長不滿地道:“賠償?誰賠償我們的損失?啊?我們興師衆,白跑一趟,上面會賠償我們的神損失嗎?”
方曉月勸道:“注意影響,注意影響!”
金鈴着沈隊長這狼狽的樣子,不由得出了笑容,當然不會在乎一個被子彈打穿的相框,但是作爲北京商界中有頭有臉的巾幗巨商,又不得不一擰到底。原本就是一個很較真兒的人,較起真兒來八頭驢都拉不回來。此時又用手攬了一下飄逸的頭髮,沖沈隊長警示道:“你們當警察的就這麼不負責啊?好好好,我懶的跟你理論,明天你會收到一份傳票,到時候,咱們法庭上見!慢走,不送。”金鈴一口氣說了很多,一副強人的模樣,被演繹的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