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真相的程心潔趕快湊上來,驚愕地道:“姐夫你怎麼了,怎麼一個勁兒地罵口?”
金鈴姐妹倆也是狐疑地瞅着我,也許在們的印象中,我並不是一個喜歡講話的人。
然而瞧到了程心潔,我突然又像是意識到了什麼,我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心裡卻又多了幾分思量。
關於由夢的事,我一定要弄清楚!哪怕是由夢真的病了,我也要知道是得了什麼病,由局長還有由夢,他們爲什麼一直瞞着我?
因此接下來幾位俠的問話,我全然當作是耳邊風,我一個人進了衛生間,一邊解決生理問題,一邊叼了一支煙。
一個重大的決定,突然之間在心裡深刻了起來。
這天晚上,我和程心潔在金鈴家暫時住下。金鈴的家相當寬敞,因此不愁住不開。
而喬靈和方曉月,則結伴而退。喬靈開車送方曉月回去,臨走的時候囑咐我有事兒給打電話,我點頭致謝。
在房間裡,我一接一地吸煙,衆多的想象不斷地浮現出來,揮之不去。
思量再三,我再次給由夢打去了電話,但是結局仍然是-――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如此一番景,我哪裡還有什麼心思睡覺?於是我試量着撥通了C首長警黃參謀的手機號碼,聽得那邊接聽後,我直接道:黃參謀,最近可好?
黃參謀聽出是我後,倒是驚詫了一下,笑道:趙祕書,不容易啊,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來了?在社會上混的還好吧,聽說你現在可是發達了,有車有房,出手可大氣了。
我道:你聽誰說的啊,這是。我現在就是孤家寡人一個,窮的噹噹響。
黃參謀道:還能是誰說的?當然是你們家那位啦。趙祕書真不知道你給由夢下了什麼迷魂湯,讓對你死心踏地?
一提到由夢,我馬上振作了一下神,沖黃參謀追問道:由夢這幾天上班了沒有?
黃參謀笑道:不上班幹什麼去?
我頓時一愣,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難道方曉月告訴我的消息有誤?
我對黃參謀道:真的在首長?現在幹什麼呢,你把電話給,我要跟說說話。
黃參謀道:你直接打給不就行了?
我道:打不通呢!老是提示對方已關機。
黃參謀沉默了片刻,像是恍然大悟似地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由夢跟我說過,說是的手機出了病,外面往裡打電話都打不通,很多提示關機。準備明天去移公司問問,是卡的病還是手機出了故障。
我道:真的是這樣?
黃參謀笑道:我能騙你嗎?咱倆都共事這麼久了。
我再道:那好,你現在把由夢過來,讓接一下電話。用一用你的手機,這個面子你總該給吧?
黃參謀再沉默了片刻,沖我興師問罪般地道:瞧你說的這是什麼話!酸丟丟的,好吧,我這就去由夢!你等一會兒,別掛電話!
果真,我聽到電話那邊一陣腳步聲之後,重新有了靜。
這一刻,我的心被揪的很厲害,我真希方曉月所言都是假象,都是無中生有的謊言。我真希,我親的人安然無羔地在首長值班。
然而,電話那邊的聲音,卻並非是由夢的聲音,而仍然是黃參謀的聲音:趙祕書啊,那個誰,那個由祕書不在呢。
我猛地打了一個激靈,緒有些激地沖黃參謀質問道:這麼晚了幹什麼去了?
黃參謀支吾了半天,才道:可能是-――可能是去――去七大隊了吧。
我再問:去七大隊幹什麼?
黃參謀道:這現在不是――不是快過元旦了嗎,由夢要表演節目,所以到七大隊排練去了。
我當然能聽的出來,黃參謀支支吾吾,言不由衷,很像是在敷衍我。現在順着這條線捋下去,疑點重重,甚至不合邏輯。我現在甚至連自己親的人在哪兒都不知道,聯繫都聯繫不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難道由夢真的病了,出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