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鈴皺緊了眉頭着我,雙手在空中比劃了一下,興師問罪般地道:“以前我讓你幫我,你不同意。現在,你都――你都這樣了,我這樣做也同樣是在幫你,難道你還有什麼顧慮?”
我笑道:“金總有了孫玉敏這個能人,要我趙龍還有什麼用?孫玉敏是我的恩師,他比我強。”
金鈴搖了搖頭,道:“我承認孫玉敏是有點兒本事,但是他的本事只局限在打架方面,其它的,他比你差的遠。而且,而且在外形方面,他更差的遠!”
我了一下鼻子,苦笑道:“外形?你是說他沒我長的帥?”
金鈴嘟噥着着我,見我臉僵,倒也不失時機地幽了一默:“帥有什麼用,最後還不是被卒吃掉?”
我臉上出一應付之笑,倒是沒再說話。我記得金鈴的這句幽默之言好像在哪兒聽說過――記起來了,好像當初石雲也曾這樣形容過。
但是我沒有時間跟金鈴在這裡浪費口舌,因爲由夢的事,我的心裡始終像是揣了一顆石頭,異常彆扭。
金鈴見我不說話,倒是再次主開口道:“考慮考慮吧趙隊長,對於我來說,現在是用人之際,對於你來說,去南方也是個不錯的想法。與其在北京藏藏掩掩,倒不如換個環境,那樣會忘卻所有的痛苦和不快。”
我仍然是搖了搖頭,道:“我意已決。”
金鈴無奈地着我,不由得發出一聲特殊的嘆息。
但是沒有再作逗留,而是輕盈地站了起來,告辭。
到了門口,猶豫了片刻,用一種特殊的眼神再了我一眼,才邁開步伐,盈盈而去。
待金鈴走後,我調整了一下思路,深化了一下那個艱難的決定:我要去找由夢!
我要親自找到,問問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豁出去了!
次日,我五點半準時起牀,準備開始實施自己的計劃。
我的計劃就是――去一趟由夢家!我要親自問問,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兒!爲什麼手機不開機,爲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醫院,爲什麼由局長會員那麼多人欺騙我-――
我需要知道答案。儘管我知道此行相當危險,但是我必須去做。
我整理好了着裝,見程心潔還沒起牀,不忍心驚擾,便坐在客廳里等了一會兒。
而沒想到的是,金鈴竟然還保持着晨練的習慣,五點四十已經穿戴整齊從臥室里溜達出來,仍然是穿了那件蠻漂亮蠻的運裝,一件近乎緊的運下,那雙修長的玉,散發着白皙亮的華,一雙嶄新的耐克運鞋,穿在足上,可真算是給耐克廠家做了一個活廣告。
確切地說,金鈴無論是穿什麼服,都顯得很高貴很時尚,令人一瞧之下便覺得不勝收。
金鈴見到我後止住步子,兩隻腳仍然替踩地做着放鬆運,沖我笑道:“起這麼早啊,趙隊長,昨晚睡好了沒有?”
我滿懷心事地淡然一笑:“還可以。你現在還在晨練?”
金鈴笑道:“那當然。我晨練的習慣都是了趙隊長你的薰陶呢。要不要一起-――”金鈴說着說着便止住了,當然能意識到我現在的境,不可能出去陪晨練。因此馬上改變話題道:“在家等我,我半個小時就回來,順便-――順便帶些早餐粥回來給你們吃。”
我激地道:“謝謝金總。激。”
金鈴道:“別說那些客套話,顯得見外。”
我微微地點了點頭,算是作答。
金鈴沖我輕巧地一擺手,像是一隻可的人魚,溜出了門外。
着十足的金鈴,我不由得想到了很多事-――
大約是又過了二十分鐘左右,我正在一邊吸煙一邊構思當日計劃,突然聽到程心潔屋子裡響起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我意識到:程心潔起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