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卻知道,一切肯定沒這麼簡單!因爲平時的阿勇,是不會費這麼多口舌的!他更不會文縐縐地道出這麼幾句中帶剛的殘忍語句。也許,他是在作勢!
他幾乎是以一個特殊的眼結束這蒼白的對話,然後率先走到了付聖依臥室門前,沖我殺氣騰騰地道:“來吧,就在這裡,咱們玩兒玩兒!我的這些兄弟,全當是陪我來助陣的,我不會讓他們手!你放心,勇哥做事,講原則!”
阿勇說完這番話,他的那些兄弟都沉不住氣了,有個哥們兒率先沖阿勇質疑道:“勇哥,跟他玩兒什麼單挑啊,羣毆就行了!現在打架,誰還那麼呆板?”
阿勇扭頭沖他罵道:“你大爺的!你覺得勇哥挑不過他是不是?”
那哥們兒趕快改口道:“不是!我們是-――是怕你吃虧!”
阿勇皺着眉頭道:“你什麼時候見勇哥吃過虧?你大爺的,瞧不起勇哥是不是?告訴你們,勇哥在道上混的時候,一個人挑過六個!”他大小拇指一,擺出了'六'的數字。
這時候倒是有個兄弟替阿勇說道:“就是就是!誰不知道勇哥的輝歷史?那個――那個臺的賀三兒,多能打,最後還不是讓勇哥一揮手剁掉了三個手指頭――”
阿勇倒是在這僵的氛圍中幽了一默:“你大爺的,過去的就別提了,勇哥一向很低調!”
衆人在心裡直樂,但實際上,他們也難免會有幾分緊張。這些人都是阿勇的老鐵,有的是阿勇在道上的舊友,也有的和阿勇一樣,是一起跟付時昆混的,總的來說,他們都和阿勇關係非同尋常,大部分都算得上是阿勇的親信部落,平時經常一起喝酒玩樂,爲非作歹。
很有戲劇地,阿勇站在付聖依的臥室門前,歪了歪腦袋,沖我質問道:“敢不敢?”
我覺得阿勇似是在向我暗示着什麼,倒也回了一句:“這有什麼不敢的!”
阿勇輕輕地點了點頭,道:“那就好!勇哥奉陪!今天勇哥就替付哥了卻一個心愿!”
我明知故問:“什麼心愿?”
阿勇提着凌厲的砍刀,犀利地道:“要了你一條!”
我攥了攥拳頭,倒也回道:“就怕你沒這個本事吧?”
阿勇冷笑道:“你大爺的,這次你沒那麼幸運了!落在我手裡,算你倒黴!”他猙獰地一笑,轉而兀自地走進了臥室。
被衆人控制起來的付聖依趕快衝姐姐喊道:“姐,他們真的進去了!”
付聖冰倒是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冷靜,盯着臥室的門沖妹妹笑問了一句:“聖依,你猜,他們倆誰會活着出來?”
付聖依'啊'了一聲,眼淚都快急出來了:“姐,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笑?阿勇他可是拿了刀的!刀那玩意兒――不-――不長眼睛!”
付聖冰隨即若有所思地嘆了一口氣,口裡不知道嘟噥了一句什麼,然後輕輕地搖了搖頭。
確切地說,聰明的付聖冰似乎已經瞧出了什麼,因此的內心深,除了慨之外,便是以一聲冷笑來掩飾了。
在臥室門口,我略微遲疑了一下,然後果真也走了進去。
關緊門,這裡將是一場決鬥。
抑或是-――
阿勇背對着我,手裡的砍刀四十五度朝右下,我聽到他很平靜地說了一句:“你-――他大爺的,趙龍,今天你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我明白他的話意,但還是反問道:“那我該出現在哪裡?”
阿勇這才轉過來,眉頭上方的'王'字顯得越發清晰起來,他厚厚的脣輕輕地蠕了一下,道:“我已經放過你兩次,今天是第三次了。事不過三,都是你自恃傲慢,偏偏非要過來冒這個險!”
我愣了一下,心想難道阿勇真的準備與我背水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