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聖冰見我沉默,接着又道:老趙,怎麼樣,我聰明不聰明?這一招就做,做-――聲東擊西。嘿嘿,除了我付聖冰,還有誰能想出這麼好的辦法來?
我苦笑道:行了付大小姐,別自了!你告訴我,你現在在哪兒?
付聖冰道:怎麼,你要過來找我呀?那好那好,本小姐現在棲在一個豪華酒店裡,真自由,真爽。就是寂寞了點兒,要不,你過來陪我?那樣,你會更安全。鄙人隨時隨地都願意做你的人質。我們呢,在酒店裡-――嘿嘿,一起吃飯一起跳舞,一起看電視,一起做-――
付聖冰停頓了一下,我上馬上起了一層皮疙瘩,沖付聖冰憤憤地罵道:孩子家,能不能矜持一點兒?像你這樣的,將來誰還敢娶你?
付聖冰哈哈笑道:老趙你冤枉本小姐了!是你沒聽完我說的話。我是說我們一起做-――做做的事,怎麼樣,想歪了吧?
我汗無比,但是除了苦笑,我已經沒有回話的勇氣。
這輩子遇到付聖冰,真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啊!!!
然而我沒時間再聽付聖冰在這裡調惡搞,於是我趕快對道:聖冰,別鬧了好不好?聽我的,乖乖回家呆着。
付聖冰連聲道:就不就不就不!我在這裡好!
我斥責道:你是好,但是你妹妹,卻在家裡爲你擔心爲你哭!
付聖冰道:小孩子嘛,哭哭更健康。嘿嘿,看來聖依那小妮子,還是有人味兒的!
我瞧了一下車上的時間,見還有五分鐘就到了約定的見面時間了,於是趕快對付聖冰說了句:你好自爲之吧,別折騰大了,到時候沒人給你屁!
然後兀自地掛斷了電話。
我定了定神兒,又堅定了一下信念,駕駛本田車朝心源茶樓門前開去。
單刀赴會,我的心裡仍然有些忐忑。
畢竟,我要面對的,是一個關鍵的大人;我要走的這一步,更是至關重要的一步-――
確切地說,自己下車後去心源茶樓的這一段路,僅僅是十幾米遠。我卻像走了一個小時,心裡不斷地揣着那位神祕的陳先生的樣子,以及他究竟扮演着怎樣一個角-――
我突然想起了一個人――眉姐。
以前我和金鈴在那所貴夫人休閒中心消費的時候,到過眉姐。那是一個很高傲很強勢的人,渾上下浸着一種居高臨下的氣勢。而那位眉姐,無疑應該就是這位陳先生的妻子。
思索之間,我已經置於心源茶樓門前,而一直在門口徘徊眺的喬靈,理所當然地瞧見了我,率先疾走兩步,過來握住了我的手。
喬靈笑道:“師兄你可真準時,現在剛好還有三分鐘。這是我們陳先生,第一次等別人。”說完後這丫頭還不失時機地幽了一默,湊上前輕聲道:“我們陳先生的'第一次'都給了你呢。”
我只是淡然一笑,正要說話,卻見有幾個一直在樓門口徘徊的黑男子湊了過來,其中一個沖喬靈問了一句:“喬教,這位就是陳先生要見的-――趙先生?”
喬靈在這些黑人面前倒是顯得格外強勢,沖他們斥責道:“還不快過來給趙先生問好!”
這些人倒也聽話,紛紛爭先恐後地出了熱的笑容,由十幾副'苦瓜臉'轉化爲'十幾縷春風般的溫暖',你一言我一語地奉承起來。其中有一個黑男子更是語出驚人:趙先生果真是青年才俊,怪不得能讓陳先生親自出面――
一聽就是馬屁!
喬靈轉而沖他罵道:“別拍了別拍了!趙先生不吃這一套。”
那位拍馬屁的黑男子略顯尷尬地笑了笑,竟然出一隻手,試圖跟我握手。
喬靈揮出一掌往他手上一拍,再罵道:“切!你什麼份!趙先生的手是隨便就能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