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眉道:“但是陳先生你轉彎抹角,每句話里都帶着殺氣,我實在是有些不適應。”
陳先生笑道:“有嗎?哈哈,即使有,又不是針對你,你又何必害怕?”
我裝出一副平靜的樣子,反問道:“那您說您知道我的底細,是什麼意思?”
陳先生仍然是用中指上的玉扳指輕輕地敲了敲桌面,咂了一下,才道:“哈哈,趙龍,你又誤會了!我這人有個習慣,凡是準備重用的人,我都會不餘力地去調查他的底細,沒辦法,這是原則。現在這社會,爾虞我詐的事太多了,讓人防不勝防。所以在啓用每個人的時候,我都會先了解一下這個人的過去,藉此籌劃他的未來。你曾是一名軍人,而且不是一般的軍人。”陳先生試探地打量着我,角崩發出一神祕的微笑。
我這才在心裡輕輕地舒了一口氣:原來陳先生口中的'底細'竟然是這個含義。
這隻老謀深算的老狐狸!他很懂得利用人的心理去察一些事,幸虧我沒有了分寸,否則非要被他看出破綻不可。
很平靜的談話當中,滲着一種殺機四伏的氣氛。也許只有在此時,我才充分明白了由局長的某些用意。實際上,由局長對TL組織的事了解的不,但是他從我執行任務開始,就沒有過多地向我過,我一開始還在責怨由局長,埋怨他給我安排了任務,卻又不將對手的況講清楚。直到這一刻,面對這樣一個老謀深算、高深莫測的老狐狸時,我才知道,自己知道的越多,反而自己越被。我就像是做賊心虛一樣,頗懂些'讀心'的陳先生,總是能出其不意地拋出幾句極份量的試探,倘若我現在已經對TL組織的底細了解的太過詳細,那我的表和心理,就會在陳先生面前出賣我。因此,在一定程度上來講,我對TL組織知道的越,我反而會表現的越從容,越能應付他接二連三的語言試探。
只是,我一直在思考着,由局長和這位陳先生,究竟是何關係?
是陳先生爲了試探我,故意拋出的一張牌,抑或還是有其它原因?
我近乎平靜地着陳先生,對他的話進行了一定程度的糾正:“軍人沒有高低貴賤之分,沒有一般的軍人,更沒有特殊的軍人。”
陳先生笑了笑,道:“錯!其它部隊,當然不能與中央特衛局的國家警衛相提並論!中央特衛局,中國的王牌軍,國家領導人的嫡系內衛,當然有它的獨道之。”
對此我並不意外,而是繼續與陳先生闡明自己的不同觀點:“嫡系這個稱呼,是以前國民黨內部的稱謂。現在的中國軍隊,每一個軍人,每一個部隊,都有着自己的職責和任務,我們和其它部隊的戰友一樣,只有工作分工不同,沒有優劣高低之分。”
陳先生道:“沒想到你退伍這麼久了,還是這麼固執。好吧趙祕書,至於高低貴賤的話題,咱們稍後再聊。這樣,我先核實一下你的況。”
我愣了一下:他竟然我趙祕書?
但我還是不失時機地幽了一默,沖陳先生笑道:“陳先生,您還是我趙龍吧,我早就不是什麼趙祕書了,那已經了我――了我永遠的傷疤。”
陳先生道:“我聽說過你的傷疤,有所耳聞。這樣吧,我先核實一下你的況,然後我再自述一下我自己,彼此加深一下了解和認識,更會方便以後的合作。”
我笑道:“這相當於-――相當於面試?”
陳先生撲哧笑了:“你可真會開玩笑。我這不是在招聘你,對於人才,我們天龍都不會招聘來的,而是――而是'請'來的!”
陳先生話中的一個'請'字,可謂是寓意良深,令人深思。但是我不得不佩服這位看起來平易近人,但卻將殺氣藏在字裡行間當中的高手。他那一雙睿智的眼神,總是令人琢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