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倒也不生氣,而是笑道:“如果槍真的響了,那才過火。好了,今天的宴會到此結束。喬靈,帶趙龍趙先生回去休息,然後到財務上預支點兒錢,給趙龍做零花。”
喬靈湊上前來,拍了拍我的胳膊,道:“走吧師兄。”
我轉而沖陳先生問了一句:“那這個公安怎麼辦?”
陳先生道:“這個我自會理。我想剛才你這一槍,已經讓在生死線上徘徊了一圈兒,至,心理上已經崩潰了!”
我沒再疑問,而是若有所思地對陳先生道:“那我走了陳先生。”
陳先生點了點頭,道:“晚上好好休息,明天還有要事要跟你商量。”
我道:“好的。我會的。”
就這樣,我被喬靈帶出了餐廳。
然而,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真的結束了嗎?
回想起自己剛才那驚險的遭遇,我不由得深深地舒了一口氣。
聖的那張字條再次浮現在腦海,我不由得再次陷了恐慌之中:難道聖真的是公安部的臥底?
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我有一種非常不妙的覺,我覺得自己就像是陷了一個連環陷阱當中,每走一步,都是致命的危險。
我還需要繼續跋涉-――
回到房間裡,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四十了,我突然覺得有些疲憊,想早點兒睡覺。但是衆多的疑問,卻不斷地心裡作崇,揮之不去。
這麼晚了,喬靈倒是也沒有急着離開,而是坐在沙發上,率先提及了宴會之事:“師兄,沒想到你會這麼勇敢,真的開槍了!”
我皺眉道:“陳先生真是個怪人,竟然導演了這麼一場鬧劇。其實我一開始並不想開槍,但是,但是後來突然想通了,這年頭,好孩子沒飯吃,壞孩子才歡迎。而且,我是真的討厭警察,一想起自己到的那些刁難,我的火氣就被激起來了!”
喬靈饒有興趣地問道:“什麼?師兄還過警察的氣?不會吧?”
我輕咳了一聲,道:“當然。最典型的一次是――是我當兵的時候,有一次回家探家,火車上遇到一個警察,可霸道了,而且這個警察竟然是我們縣裡的一個民警……在老家有一天我在公路上曬麥子,結果被這個警察帶了一幫警察過來,把我們家的糧食全揚到水里去了,我實在看不慣,把他們全部修理了一頓。從那以後,在我心裡就埋下了對警察仇恨的種子。後來又有幾次進了派出所,親眼目睹了警察包庇惡人欺侮老實人,所以我對警察沒什麼好。”
喬靈若有所思地道:“那也不能全怪人家警察啊,你在公路上曬糧食,多影響通啊!我有的時候去郊區,也到過在公路上曬糧食的,很反,那些農民都是損人利己――”喬靈說着說着突然止住了,也許是是害怕引我生氣,這才擺出一副可的樣子,迂迴地笑道:“師兄你怎麼也辦那種損人利己的事兒呢,你在我心裡的印象崇高的,你一說你在公路上曬糧食,我就覺得可笑。也好玩兒。”
我道:“你是不知道農民的苦衷。不在公路上曬糧食,往哪兒曬?總不能讓糧食爛在家裡吧?”
喬靈道:“我記得――記得農村里都有那個什麼,什麼來着,專門曬糧食的地方。”
我笑道:“原先是有!上個世紀,農民幾乎家家戶戶都有場院,但是現在都被國家充分利用了,本沒地方晾曬糧食。”
喬靈似懂非懂地'哦'了一聲,倒也沒再追問此等農家事。
我倒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沖喬靈追問了一句:“你剛才在宴會上說,那個公安臥底,是你的同學?”
喬靈略顯尷尬地道:“嗯。是啊。我覺得不是警察。”
我皺眉道:“那陳先生爲什麼要抓出來,讓我向開槍?是在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