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但是這不應該建立在犧牲自己同志的基礎上!萬一那個教真的是公安部的人-――
由局長再次打斷我的話:如果不是呢?你知不知道你會是怎樣的境?
我道:所以我一直沒有理睬。我甚至還警告過。
由局長道:如果不是,你卻應和了,後果不堪設想;而你若是對於的事無於衷,就會引起陳富生的懷疑。陳富生是個老油條,天龍公司出了臥底,但是你卻不去反映,那就是你的失職了。
我恍然一驚,在心裡思索片刻,覺得由局長所言的確也有幾分道理。假如說聖是陳富生拋出的一張牌,而我明明到了聖再三的'擾'和暗示,卻不向陳富生反映,那陳富生肯定還會懷疑我。我的境,也會異常危險。
這正是我內心的矛盾所在,因爲我無法百分之百確定聖的真實份,因此才不敢做出果斷的決定。
而由局長的那條'毒計',的確能確保我自的萬無一失,但是風險卻很大,因爲那樣做,很容易把自己人送上斷頭台。
且聽由局長接着道:別再猶豫了,按我說的做。最好是把證據擺出來,儘快取得陳富生的信任。
我苦笑道:真的要這樣做?
由局長道:這是命令。你沒有選擇的餘地。
我再沉默了片刻,才終於鼓起勇氣道:那好。我會按您的指示去做。
由局長道:我再提醒你一句話,就大事者,不可拘泥於小節。只要有利於完任務,就是犧牲一些自己的同志也沒關係。就像八年抗戰一樣,很多人的犧牲,才就了一個新中國。你的任務也是一樣,你要記住,你現在就是陳富生的人,至於什麼公安部臥底,那都是幌子,都是莫須有的錯覺。你要幫助陳富生剷除內患,明白嗎?
我有些汗,敢這由局長把八年抗戰都拿出來舉例子了!但我還是附和道:明白了由局長,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由局長再囑咐道:那就好。有什麼況及時向我反映,我幫你拿主意。一定要記住,你現在走的是單行線,稍有不慎,就會車毀人亡。你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取得陳富生的進一步信任。
我道:明白。
掛斷電話後,我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我終於見識到了由局長'殘忍'的一面。但是不容置疑的是:他是對的!因爲他考慮的是整個大局!
我暫時將這些放在腦後,又在原地活了一下,六點五十五分,我開始向回趕。
沒想到在進大門的時候,遇到了正晨練完往回跑的喬靈。
喬靈追上我,近乎興師問罪地道:“師兄,早上鍛煉也不上我,哼,不地道。”
或許是因爲心事在作怪,我沖喬靈埋怨道:“上你幹什麼?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兒,跑個步還需要別人陪着。”
喬靈臉一變,噘着道:“你今天是怎麼了,怎麼說話這麼沖?誰招你了?”
我道:“誰也沒招我,誰也沒惹我。”
喬靈道:“你真怪!服了你!”
丟下這麼一句話,喬靈開始往回走。
我跟在後面,徑直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沖了個熱水澡,然後換了一套休閒西裝,我獨自會在沙發上看起了早間新聞。
七點半左右,喬靈敲門而,喊我去餐廳吃飯。我覺得肚子的確有些,於是欣然前往。
還是在那個曾經上演過'盛'的餐廳里,喬靈幫我打好飯,然後坐在一張桌子前吃了起來。其實這個餐廳里的人並不多,只有十幾個天龍公司的經理和中層以上骨幹在就餐。級別低的骨幹,以及新訓的保安學員,都被安排到旁邊的大餐廳。由此可以看出,天龍公司里的級別觀念還是比較強的,級別越高,的福利和待遇也就越高,餐飲費用也投的多。我初步核算了一下,自己這自助餐盤裡的飯菜,一葷兩素,外加一盒塑封豆漿,總價值大約在十五元以上,這種伙食水平,算得上是保安界的傳奇了。據喬靈告訴我,中午和晚上的菜餚會更好一些,兩葷兩素,四菜一湯,絕對夠份量夠標準。而且,對於分隊長以上人員,每月還有800――5000元不等的伙食補助,像喬靈這種級別,每月伙食補助就是四千多,加上其它的收和補助,可以算得上是名副其實的高薪貴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