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專門用來盛放訓練材的房間,裡面儘是警、保安制服以及防暴盾牌等等。房間裡的燈泡有些昏暗,但是場面卻異常清晰。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被一個黑面孩兒打的渾是,蜷在了牆角。他的上沾滿了跡,地上,牆壁上,也掛了彩。臉上青紅錯,鼻子裡還在無休止地涌。這男子長的還算英俊,一米八左右的個子,頭髮被染了桔紅,微微做了卷。看起來着和打扮都有些時尚。他材中等,穿一套休閒風。但是再英俊,被打了這副德行,也顯得有些恐怖了。
而且,那個沖施暴的黑面俠,不是別人,正是聖花向影。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這個陌生男子是誰,怎麼會招惹上聖?
帶着種種疑,我上前阻止了聖繼續向他施暴,我抓住聖的手,沖質問道:“幹什麼呢你花教,爲什麼要打他?”
在眼睛的餘里,我發現那個挨打的男子開始抖起來,他可憐兮兮地着我,似是在期待正義,期待求助。也正是趁我阻止聖的工夫,他才有機會抿了一下角的鮮,並用兩個手指頭塞住了還在流的兩個鼻孔,驚惶失措地着。
聖的手還想用力,但是被我把持着,施展不出。
聖怒道:“趙龍你最好不要管!這裡沒你的事!”
我皺眉道:“你這樣會打死他的!”
聖微微地愣了一下,緊接着問道:“是不是喬靈讓你過來管閒事兒的?”
我撒謊道:“不是。是我聽到了靜。”
聖冷笑了一聲,道:“肯定是喬靈又要管我閒事!在你的房間裡,本聽不到這裡面的靜。這裡隔音效果很好。剛才這傢伙給喬靈打去了電話,但喬靈不在基地,所以就讓你過來搗,是不是?”
我沒有回答聖的追問,而是近乎興師問罪地道:“花教,想必這個人是咱們公司的新隊員吧,就是訓練不刻苦,也不至於用這種方式解決問題吧?你出手太重了!”
聖道:“我從不打自己的隊員。他是一個-――他是一個髮師。”
我再一愣,追問道:“髮師?髮師怎麼招惹你了?你做了頭髮不滿意?”
話至此時,我倒是越發覺得詫異,我實在想不到,一個髮師,怎麼會被聖招到公司里,如此一番暴?也正是這個時候,我突然覺得聖有幾分'公安人員'的風采了,這年頭流行武力執法,在我們警察同志的拳打腳踢之下,還怕你不屈打招?當然,最近一段時間還好一些,大約是在95年之前,凡是因爲各種原因被帶進派出所里的,先是被暴揍一頓,然後再傳訊錄口供就輕鬆多了。這位花教突然把一個髮師帶到總部基地來,這樣一頓毒打,難道也是想刑訊供?
然而這種想法轉瞬即逝。就聖這模樣,怎麼看怎麼不像是個公安。
且聽聖指着那個被修理的狼狽不堪的倒黴男子道:“怪只怪他認錯了爹,姓氏不好。”
我皺眉道:“什么姓氏不好?”
聖很瀟灑地拍打了一下雙手,道:“他姓宮。他不該宮,他要是不姓宮,就不會有機會挨這頓打了!”
聞聽此言,我倒是更加丈二和尚不到頭腦了!聖再能打再有勢力,也沒權利管別人姓什麼吧?姓宮就要挨打,這算什麼邏輯?
簡直是前所未聞。
我甚至聯想到這個聖,的家族也許會和姓宮的家族有什麼不可調和的過節。所以才致使聖如此恨姓宮的人,難不見了姓宮的都要暴打一頓。
但是這種節只是在電影或者電視中出現過,現實當中真的會有這種事?
有些令人不可思議。
於是我沖聖質問了一句:“姓宮怎麼了,姓宮的就要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