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一瞧,是付聖冰打來的!
接通電話的一剎那,我還不知道,等待我的,將是什麼。
一場惡夢?抑或是再也無法熄滅的糾纏?
確切地說,在接到付聖冰電話的一剎那,我便有一種不祥的預。而這種預,在接通電話後,便應驗了。
付聖冰在電話那邊急促地道:“老趙,壞菜了壞菜了!你趕快過來,趕快過來呀!”
我追問道:“怎麼了聖冰?”
付聖冰道:“我――我覺得我好像是-――好像是懷上了!”
“懷了什麼了?”我隨口問了一句,卻馬上意識到了付聖冰的話意。我的心裡,就像是被千萬隻蜘蛛在拼命地撕咬着,那種複雜的滋味兒,令我的心馬上降落到了最低點。
付聖冰接着道:“還能懷了什麼,懷了你的種唄。”
我苦笑道:“聖冰,這種玩笑可開不得!我不了這刺激,你跟我說實話,別讓我揪心。”
付聖冰興師問罪地道:“哼,自己做過的事就不承認了?反正我現在已經有了你的骨,你看着辦吧。你最好是過來一趟,我在家等你。”
我覺面前天昏地暗,不由得再追問了一句:“聖冰,你確定不是在跟我開玩笑?”
此時此刻,我多麼希付聖冰僅僅是在嚇唬我,跟我開了個重量級的玩笑。但是聽那咄咄人的語氣,又似乎不像是在開玩笑。
付聖冰冷哼道:“我沒給你開玩笑。我哪裡好意思拿這種事開玩笑?”
我輕輕地一額頭,鼓了一下勇氣,道:“好,你在家等我。我馬上就過去。記住,這件事-――這件事暫時先別跟別人說,包括聖依,包括你老爸。”
付聖冰偏偏道:“爲什麼不告訴他們?我老爸是我腹中寶寶的姥爺,聖依是小姨,有緣關係哩。”
我想撞牆!但我還是沖央求道:“拜託了聖冰,算我求你了,等我過去咱們商量一下,好不好?”
付聖冰道:“那好吧,我等你。限你二十分鐘之內趕到,否則我就要在我們家裡開個新聞發布會,把這件事發布出去。”
我汗地道:“二十分鐘太短了吧,你不知道北京老堵車?我這裡離天龍大廈足有二十多公里,二十分鐘哪裡能到。”
付聖冰道:“那好,那本小姐就再給你增加一分鐘,二十一分鐘。要是你還不來,那我就撕票!”
我反問:“撕什麼票?”
付聖冰道:“專業用語唄。撕票就是翻臉,就是把我肚子裡這個-――這個咱們共同的戰果公諸於世。”
共同的戰果?
這是不是也算是專業語?
虧付聖冰能說的出口!
但是眼下,我已經沒有了責怪的勇氣和權利。突然而來的突發事件,使得我的心臨近冰界,我實在不知道老天爲什麼對我這麼不公平,僅僅是一次意外的出軌,僅僅是一次醉酒後的失態,就爲自己種下了如此深重的惡果。
公平麼?合理麼?
這個世界總是太瘋狂,太黑白顛倒了。現實生活中,有多已婚夫婦連續戰,都要不上孩子;又有多已婚夫婦,花錢求子求了幾年幾十年,仍然沒有結果。
那些最需要懷孕的人,沒有懷孕,而付聖冰這個最不應該懷孕的人,卻懷孕了!
而且,我們之間僅僅發生了那不應該發生的一次,而且是的第一次。書上不是說,人第一次是不會引發懷孕的嗎?
套了,套了!我覺得自己簡直要瘋了!
都是自己種下的惡果,這惡果之下,付聖冰也同樣是害者。
我又有什麼理由責怪呢?
掛斷電話後,我忐忑地整理了一下服,丹丹當然能看出我的窘態,湊上前來追問道:“怎麼了趙大哥,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