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聖冰輕輕一眨眼睛,道:“你真是個活寶,無論在哪裡,老闆都是先給你配車。有沒有給你配個的伺候你?”
這句話倒是把我徹底地問住了。我不知道怎樣回答,但是或許是那種深深的歉意,促使我不想在付聖冰面前說謊。因此我實言相告:“丹丹在我那裡。”
付聖冰頓時愣了一下,但隨即發出一聲飽含怨意的冷笑。付聖冰道:“怎麼會在你那裡,不是在阿勇那裡嗎?”
我道:“天龍公司從阿勇那裡把丹丹帶走了,然後送給了我!”
付聖冰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但是這笑容,難免有幾分牽強。側過來着我,道:“送給你?一個人,一個商品,一個籠絡狼的手段!”
我明白付聖冰的話意,但是沒有反駁。
我沒有向解釋的權利,更不可能告訴我所肩負的重擔。
付聖冰見我沉默,又將眼睛瞧向前方,從坤包里掏出了一枚緻的剪指刀,開始修剪自己的指甲。其實的指甲並不長,上面鑲滿了指甲油。我第一次覺到付聖冰的指甲竟然是那般修長與,以至於讓我的心裡突然咯噔了一下子。
付聖冰道:“老趙你都沒告訴我,你要了丹丹沒有?”
我頓時愣了一下:“要了什麼?”
付聖冰淡然地道:“明知故問。我不相信,丹丹整天跟你在一起,會很單純地跟你在一起。很漂亮,你一定把給吃定了吧?”
我搖頭道:“沒有。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風流。”
付聖冰扭頭向我:“你不風流,這麼說,是我付聖冰風流了?”
付聖冰的話雖然音量不高,但是卻流着咄咄人的氣勢。我不知道該怎樣回答的問話,而是出右手輕輕地拍了一下付聖冰的肩膀,安道:“對不起聖冰,是我不好。”
付聖冰冷笑道:“老趙別怪我沒有提醒你,風流,是要付出代價的。當你發現你邊的人都懷了你的孩子的時候,你後悔也晚了。”
我道:“不可能。沒有任何可能。”
付聖冰冷哼了一聲,道:“你還不承認?算算吧,我們付家,你就睡了兩個。我,還有石雲那個妖。我到現在也搞不明白,石雲那妖有什麼好的,值得你冒那麼大風險嗎?”
我無言以對。
待付聖冰將滿心的怨憤,通過平淡的語言發泄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二十分鐘以後了。
仍然是拿指甲刀修剪着指甲,磨磨蹭蹭,還不時地用吹一吹被磨掉的指甲碎屑。
我又試探地想啓車子,但是付聖冰卻再次出一隻手,制止了我。
只是這次沒有這麼幸運,那隻手在迅速出的時候,被指甲剪劃了一下,劃在了大拇指上。
鮮頓時染紅了的整個手指。
但是竟然沒有喊痛,而是順勢攥住了這隻傷的小手,苦笑道:“這劣質的指甲刀,傷人吶。”
這簡單的一句話里,充斥着特殊的蘊味兒。
我能會一二。
(二)
我和付聖冰坐在車裡,氣氛似乎是顯得有些僵持了起來。
付聖冰掏出手絹拭了一下手上的傷,然後才說了一句:“走吧,回家。”
我猶豫了一下,啓了車子,起步,加速。
這一路上,付聖冰總是在悄悄地我,似是有話在說,又似是在等我的一個答覆。但是我能說些什麼呢?連我自己都不知道,這種事應該如何理。
我沒有開快車,而是保持在了60邁的均速。
是我心虛,是我在思量着衆多問題的答案。
天龍大廈門口,我本不想再上去,但是總覺得問題沒解決,心裡像是了一塊石頭。我忐忑地跟在付聖冰後,回了客廳。
付聖依迎了出來,急促地沖付聖冰追問道:“幹什麼去了姐,給你打電話也打不通。可急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