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通後,陳富生沖電話里道:沈所長,你派的幹警不頂用啊,控制不了局面。我們家那孩子還是出不來啊。
那邊道:沒上班的幹警我基本上都派過去了。羣衆呼聲太大,控制不了了。我們總不能跟人民羣衆對着幹吧?
陳富生道:那你的意思是,要跟我對着幹?要犧牲我兒子,保全你們在羣衆心中的威信?
那邊趕快道:當然不是。陳先生,您冷靜點兒,您放心,我們會想辦法的。
陳富生加大音量道:等你們想出辦法來,我想我都要準備找人爲我兒子收屍去了。
那邊道:怎麼可能!一夥羣衆沒那麼可怕,很多都是過去看熱鬧的。
陳富生道:不可怕你們的警察都還控制不了了。要是可怕了,你們是不是都不敢在大街上走了?
那邊道:陳先生,恕我直言,您那兒子也太-――太囂張了點兒,該收斂收斂了。上次也是,他跟警察飈車,要不是我認識他,估計他得吃點兒苦頭了。
陳富生生氣地道:你說誰太囂張?我的兒子,我罵可以,但是別人誰也沒資格。跟警察飈車怎麼了,飈車怎麼了?我兒子喜歡開車喜歡飈車這也有錯?我告訴你沈所,別在我面前蹦達,我耳根子軟,聽不得別人說我家人壞話。
那邊道:是是是。陳先生您大人不計小人過,瞧我這張臭嘴,瞎說什麼呢。年輕人嘛,就該有點兒個性。您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