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辦公室門被急驟地推開,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公安匆匆地走了進來。
那是一個材中等,面目穩重,臉上帶有些許滄桑的一級警督!
此人一出現,孫桂泉等人立刻站直了子,齊刷刷地問好道:“局長好!”
就連胡副局長也陪笑道:“局長,什麼事這麼着急啊?”
據周圍人的反應和稱呼來看,這位一級警督便是縣公安局局長無疑了。
但是這位局長並沒有理會衆人的招呼,反而是朝辦公室里瞟了幾眼後,徑直朝我走來。
在我邊停住,他打量一番後才道:“你,你是中央來的趙祕書吧?”
我站起點了點頭:“我就是。”
局長道:“讓你驚了,驚了!剛才公安部林副部長親自給我打來電話,說起了你被……帶到公安局來的事……真是慚愧,慚愧啊,縣公安局養了這麼一些污河之衆!”他一邊說着一邊又瞟了胡局長和孫桂泉一眼,樣子有些義憤。
聽聞此言,胡副局長、孫桂泉以及其他警們頓時傻了眼。尤其是胡副局長面蒼白,手裡的水杯竟然呯地一聲掉在了地上。
孫桂泉也張着詫異着,臉難看的要命。
局長扶了扶我的肩膀,又道:“趙祕書,咱們去我辦公室吧!”
我微微點頭,跟這位局長開始往外走。
局長走到門口,回頭用食指朝胡副局長等人指劃道:“回頭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胡副局長等人相互苦視,滿臉的憔悴與意外。
待我和局長出門後,我地聽到胡副局長猛拍了一下桌子,痛罵了一聲:“媽的,這次還真撞到槍口上了!”
進了局長室,局長向我做了自我介紹。原來他姓馬,是縣公安局的代理局長(原局長暫時調離松河縣),剛剛主持工作兩個月有餘。
馬局長親自給我倒了一杯茶水,先是客套道:“趙祕書回鄉探親,如果事先知會一聲,按照道理,我們應該給趙祕書接風的!”
我笑道:“馬局長言重了,言重了。”
馬局長道:“這次真是對不住,讓你在家鄉了這麼多委屈。我代表縣公安局向你賠罪了!”
我擺手道:“馬局長,這我可不敢當。我只是有一些疑解釋不了,不知道馬局長能不能幫忙釋疑?”
馬局長道:“趙祕書請講。”
於是我將今天與王一水、孫桂泉以及胡副局長之間的糾葛一一說來,馬局長聽後只是唉聲嘆氣。
隨後,馬局長開誠布公地講述了縣公安局不爲人知的一段內幕:
原來,胡副局長的所作所爲,早就在松河縣引起了民憤。他利用職權收賄賂,欺百姓。馬局長由於是剛剛上任的代理局長,因此對胡副局長的管理有些力不從心。而胡副局長邊養了兩個'得力幹將',一個是孫桂泉,一個便是公安局編外人員王一水。正所謂一黑一白,顛倒黑白。更加有戲劇的是,其實孫桂泉和王一水是兩橋關係,同時都是胡副局長的乘龍快婿。也就是說,胡副局長是孫桂泉和王一水的親丈人!公安局上下對胡副局長的所作所爲雖然深惡痛絕,但是卻有些懾於他的威及勢力,只能是敢怒不敢言。
聽馬局長講了這些,我才約地明白了很多事。
於於理,這件事都有些駭人聽聞。
馬局長講完後,深深地嘆了幾口氣。
中午,馬局長非要設宴爲我驚,我婉拒了……
這件事似乎已經暫時告一段落,但是胡副局長畢竟不是一般人,當天下午便帶着孫桂泉開車到了我家。
當然,他是帶着重禮來的,無疑想讓我不計前嫌,高擡貴手。但是對於這樣一個禍國殃民的國家公務人員,我又豈能就此罷手?
馬局長和孫桂泉再也沒有了當初的神氣,低三下四地央求我的原諒,更令人想象不到的是,孫桂泉竟然拿出一條裝紅塔山,打開一角,湊到我面前恭敬地道:“趙祕書,誤會,誤會,全是誤會。爲了表示歉意,這條香煙是我孝敬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