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凡搖搖頭,道:“人在江湖,不由己。只要你不濫殺無辜,我都會支持你。”
“你是了解我的,你知道我不會濫殺無辜。”杜雪說。
鄧凡點點頭,向杜雪緩緩走近,手把擁懷中,“我如果不相信你就不會答應留下來幫你,你剛上位不久,肯定會遇到很多阻力,不過不用擔心,我會和你一起面對,一起解決的。”
“謝謝你……”杜雪深表激,把頭靠在鄧凡結實的膛上,緩緩閉起了雙眼。
一連過去好些天,鄧凡還是找不回關鍵的記憶,經常盯着手中那枚獨一無二的幸運幣努力想回憶起一些東西,可每次都以失敗告終。
他也曾經托人調查過有關那枚幣的信息,但沒有人知道這幣的來歷,也沒人見過這種幣。正因爲這枚幣如此奇特,所以鄧凡堅信這是解開自己世之謎的關鍵,只要弄清楚這幣的來歷,就可以知道自己之前做過什麼,從事過什麼職業。
他現在已經不害怕找回記憶,而是迫切想找回記憶,他不想再做一個沒有過去的人。雖然很多記憶未必是好的,但總比沒有的好。只要是一個正常的人都會有過去的記憶,沒有記憶才是痛苦的,即便往事有多麼不堪,即便自己過去傷痕累累,他也很想知道。
到底是誰打傷了我?替我求的人又是誰?我爲什麼會來到這個地方?
諸多疑團塞滿鄧凡的心,不過他堅信終有一日會一一解開這些疑團,那時候就是自己的重生之日。
一天晚上,杜雪睡前忽然跟鄧凡說:“明天是賢叔的忌日,我要去鄉下拜祭他。”
鄧凡聞言有些意外,緊接着問:“需要我陪你去嗎?”
“不用了,我和義兄去就可以了。”杜雪說。
“那好吧,你們要多加小心。”鄧凡說。
“嗯,我們會的。”
第二天中午,周新開車載着杜雪來到賢叔老家的郊外。
汽車正沿着一條林中小路勻速前進,此時忽然看到前方有一截斷木擋住了去路。
周新只好把車停下,對邊的杜雪說:“你在這裡等我,我下去把木頭搬開。”
杜雪點頭嗯了一聲,沒有說什麼。
周新下車後,費了不勁才把沉甸甸的木頭挪開,正要返回車裡的時候忽然聽到一陣刺耳的人笑聲不知從哪個方向傳來。
在這荒郊野嶺的確很難辨別聲音的方向。
一時間,仿佛整個樹林都是笑聲!
周新頓芒刺在背,不寒而慄。
他立即掏出上的手槍,握在手裡,游目四顧道:“是誰,不要鬼鬼祟祟,快出來!”
此時,杜雪擔心周新的安全,也急忙下了車。
“雪妹,快回車裡,這裡危險!”周新急忙向杜雪擺手道。
話音剛落,忽然一個黑影從天而降,真好墜在周新頭上。
“拍”地一響,蒙面黑人一出手就將周新擊倒在地。
杜雪見狀大驚,看到倒在地上不知是生是死的周新,一時間不知是上去救人還是逃跑好。
這黑人的目標顯然是自己,倘若上去救人,肯定會被當場逮着,此時轉返回車裡似乎是最明智的選擇。
人在危急關頭,做出選擇的往往不是理智的思考,而是格驅使的本能。
膽小怕死的人肯定會本能地選擇自保,但杜雪顯然不是這種人。
雖然猶豫了一會,但並沒有返回車裡,因爲不會扔下周新獨自逃跑。
“你想幹什麼?”杜雪死死盯着黑人,壯着膽子問了一句。
這個蒙面黑人即便不開口,也能一眼認出是個,凹凸有致的材裹在一套緊黑里,顯得尤爲,聞言便狠狠地說:“你殺了我義父,我要你債償!”
“你義父是誰?”杜雪似乎已猜到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