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管閒事,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男子忿忿的說。
“我是在救人。”鄧凡說。
“救你妹啊!你這是在搗!”男子罵道,“哪來的瘋子大俠?”
“你說我在搗?什麼意思?”鄧凡似乎意識到不對勁,稍稍放鬆了力度。
此時,那個被追趕的折了回來,正俯打量着鄧凡,越看越驚奇,越看越興,最後忽然大了一聲:“師傅!真的是你啊!”
“師傅?”鄧凡愕然擡頭,立即看到一張俏的臉容正笑嘻嘻地看着自己。
這個不是別人,正是和鄧凡分別了兩年多的蘇小貝,也是鄧凡的徒弟。
然而,鄧凡卻像完全不認識蘇小貝,惘然地問:“你剛才我什麼?”
“我是你徒弟小貝啊,你不會忘記我了吧?”蘇小貝問。
“我徒弟?小貝?”鄧凡聞言猝然鬆開地上的男子,緩緩站起來問,“你認識我?”
“你說話怎麼那麼奇怪,難道你不是我師傅鄧凡?”蘇小貝也糊塗了,幾乎以爲自己認錯了人。
鄧凡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認識自己的人,正要詳細問一番,就在此時,忽然走來一個提着攝影機的男人,向鄧凡叱喝道:“你這人是不是存心搗的?我們在拍戲,你瞎什麼手?”
“拍戲?”鄧凡恍然大悟,立即明白了剛才那男子爲什麼會說那些奇怪的話,得知自己幫了倒忙,深歉意,要不是蘇小貝他師傅,他早開溜了。
“是呀,我們剛才是在拍戲,師傅你這次糗大了。”蘇小貝扁了扁道。
“實在對不起!”鄧凡連忙向兩個男人躬致歉,接着轉對蘇小貝說:“我們能換個地方說幾句嗎?”
“當然可以啊,反正被你搞砸了,又得重新拍,不過也不着急,就和你敘敘舊好了。”蘇小貝說,“分別了那麼久,我真很想念師傅你呢!對了,我姐呢?是跟你在一起吧?”說到最後忽然又補充問了一句。
“你姐是誰?”鄧凡想不起來,撓了撓頭,接着拉起蘇小貝的手便走,“我們到那邊聊聊吧!”
蘇小貝也不反對,很順從地跟着鄧凡來到路邊一塊空地上,停下時才問:“師傅,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呢?我姐到底有沒有跟你在一起。”
“首先,我必須確認一件事。”鄧凡看着蘇小貝,一本正經的說,“你確定我是你師傅嗎?確定沒認錯人?”
“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總說些我聽不懂的話?”蘇小貝嘟了嘟,以爲鄧凡在整蠱,頗爲不悅的說,“除非你有個孿生兄弟,不然我不可能認錯人。”
“好吧,我如實跟你說,我失憶了,意思就是我不記得過去的很多事,包括自己的姓名。”鄧凡一字一字緩緩的說,似乎生怕蘇小貝聽一個字,又或者不相信他的話。
“你失憶了?”蘇小貝驚得瞠目結舌,張大半天合不上。
“我是認真的。”鄧凡說,“我不是在開玩笑,你看我的樣子像是開玩笑嗎?”
“不像。”蘇小貝立即搖頭。
“必須不像。”
“你真的失憶了?”蘇小貝似乎還是不太相信。
“我真的什麼也不記得了。”
“你真的不記得我是誰?”蘇小貝指着自己問。
“你剛才說你小貝。”鄧凡道,“不過我對你真的一點印象也沒有。”
“好吧,我信了。”蘇小貝嘆了口氣,仿佛一個泄了氣的皮球變得無打采,片刻才重新振作起來問:“你是怎麼失去記憶的?”
“聽說我被人在腦袋上狠狠踢了一腳。”鄧凡回答說。
“那你一定也不知道我姐姐的下落了。”蘇小貝沮喪道。
“很抱歉,不過或許你能幫我找回記憶。”鄧凡道。
蘇小貝想了想,然後說:“我先跟導演說一下,今晚我們約個地方見面再慢慢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