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能預知未來,但很多時候必須爲未來做打算,尤其是在你即將陷困境的時候。
當然,鄧凡並不是預測到自己會陷困境,他只不過是按照自己的計劃行事。至於計劃能不能順利進行,結局是不是自己預期的一樣,那就另當別論了。
謀事在人,事在天。
鄧凡的這次計劃顯然不算功,不過結果卻殊途同歸,那就是他和杜雪分別了,而且很可能以後都不會再見。
他只能接這個痛心的事實,即便哭着也要接,因爲這也是他計劃的一部分。
他一早就打算離開杜雪,非走不可,因爲他知道自己不屬於這裡,也不可能和杜雪長相廝守。
離開杜雪的家後,鄧凡直接去了事先租好的房子,裡面已準備好一筆錢,足夠他接下來的開銷。
他打算今晚就坐船去文都。
鄧凡自從在文都被全城通緝後,他就再沒有回去過,不過早在一年前,他的黑名單就被政府消除了。這還得謝他的知己好友小李。
這對推心置腹的好友雖然兩年多沒有面,但一直都有暗中聯繫,直到鄧凡失憶後才中斷了聯絡。所以鄧凡這次去文都第一個想見的人就是小李。
鄧凡之所以會失憶,還得追溯到他來拜月市的目的。
一直在歐洲的鄧凡忽然接到一個特殊的任務,有人委託他保護一個政要,因此他就坐飛機直接抵達了拜月市。
這個政要人即將參加下一屆的總統選舉,但是因爲他的政治立場比較極端,如果他執政很可能會引發戰爭,這也是他被列暗殺名單的原因。
那天,鄧凡保護的政要人去拜月市開會,鄧凡料定刺客會在那天下手,於是就實施了一個金蟬殼的計劃,讓政要從小路返回,自己則扮政要的模樣,沿主道折返。
鄧凡擅長易容,也擅長製作人皮面。
當時,他就戴着人皮面,即便是近距離觀察也很難分辨出真假。
夜四合,拜月市郊外一條黃泥小路上出現兩輛橋車,一前一後,鄧凡就坐在後面一輛車的副座上。
夜很靜,除了婆娑的風聲和汽車沉悶的引擎聲,再聽不到別的聲音。
然而,危機卻在黑夜中看不見的地方暗暗滋生。
危機出現的時候,看不到任何可疑之人,只看到一個類似手雷的東西滾落在路中心。
前面一輛車立即被停,後面的車也跟着停下。
“發生了什麼?”後面一輛車的司機探頭出去問道。
“趕緊下車!有手雷!”聽到一聲驚呼,接着便見四個黑人迅速從前面一輛橋車竄了出來。
所有人都下了車後,不久才發現滾落在路中心的東西並不是手雷,心裡都長鬆了口氣。正當有人要過去檢查那可疑之的時候,忽然見一濃煙從那拳頭大的事里飄出來,順着風勢,蔓延得極快。
“快捂住鼻子,屏住呼吸!”鄧凡急忙提醒一句。
話音剛落,已有兩個人倒了下去。
剩下幾個雖然臨時捂住了鼻,可還是沒能逃過一劫,不出一會也倒在了濃煙之中。
轉眼間,還能站着的人就只剩鄧凡一個。
待濃煙漸漸散去,便看到路中間出現一個高大的影,霍然是一個戴着白面的男人。
鄧凡不用多想,立即知道這個男人是個刺客,他等的就是這一刻。
“看來我上當了。”假面男人率先開口,語氣中充滿失。
鄧凡此時也不再僞裝,迅速除下人皮面,冷冷地回了一句:“你肯定沒想到吧?”
“我的確沒想到,而且也想不到你吸了煙霧居然還能站着。”假面男子幽幽的說。
“我不是一般人。”鄧凡說,“就算我不用閉氣功,這些毒煙也未必能對我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