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希他見到你開心些。”
“爲什麼這樣說?”鐵山到不太對勁,忙追問。
“他心似乎很差,睡了一天,醒來又不吃東西,也沒跟我說上幾句話。”暮雨這樣說。
“我知道了,這就去找他,回頭見!”鐵山說完,匆匆轉大踏步離去。
這是郊區的一條小河,沒有人知道它的名字,但河水一直是清朗清朗的,不管歲月變幻,日月替,它都一如既往地奔流不息。
河邊站着一個年,他正垂頭凝着這潺潺流水,微微皺起的眉頭在他俊朗的臉上刻下一道淡淡的憂傷。
四周很靜,靜得只能聽到流水聲。
這名年的忽然挪了一下,左腳向前邁出,右腳隨後跟了上去,開始一步一步直踏清朗的河水之中,向河中心最深走去。
河水已經淹到年的口,眼看就要漫上頭部。恰在此時,有人從後面疾奔過來,在危急關頭死死將年抱住。
“你這是要幹什麼?洗澡還是尋死?”來的人正是鐵山,而年就是黎小龍。
“你不要管我,滾開!”小龍用力想要掙開鐵山雙臂,二人的在水中劇烈衝突,激起無數水花。
鐵山怒極,不但沒有放鬆,反而加大了雙臂之力,強行拉住小龍向岸邊走去。
小龍邊掙扎邊吼道:“你爲什麼要過來?爲什麼要阻礙我?”
鐵山見小龍求死心切,又是痛心又是慍怒,索把小龍的頭按在水裡,高聲喝道:“你很想死嗎?作爲兄弟,我就幫你一把!”
小龍的頭被埋在水裡,說不出話,更是呼吸困難,痛哭莫名,雙手不自覺地在空中舞,掙扎着想要起來。鐵山讓小龍喝夠了水,將他提起,接着又按下去,如此反覆數次,折磨得小龍死去活來。
“你清醒了沒!”鐵山將小龍從水中拉起來,喝問道,“還要不要再喝幾口?”
小龍哪裡能回答,只一味地咳嗽,吐出來的都是水。
鐵山見了也於心不忍,趁着小龍無力反抗,一口氣將他從水中拖上了岸。
“爲什麼,爲什麼你要尋死?”鐵山怒問躺在草地上像似奄奄一息的小龍。
“我……我只不過想去見我的母親,你爲什麼要攔着我?”小龍弱弱的應道。
“你以爲死了就能見到你母親?你以爲你母親會希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嗎?”鐵山毫不留地斥罵。
“這是我的事……你別管……”小龍微閉雙目,發出夢囈般的話語。
“你還這麼年輕,難道非走這條路不可嗎?”鐵山道,“這可是條不歸路啊!你真的在世上一點留都沒了嗎?”
“山,我現在什麼親人都沒了,我爸媽死的早,現在連我妹妹也死了,我真的沒什麼力留在這世界上……你能理解嗎?”小龍用餘瞧着邊的鐵山,悲道。
“你不是還有我嗎?我們雖然沒有脈之親,但我早把你當是親兄弟了,你難道真的忍心一個人孤獨的離我而去?”鐵山這樣說。
“山,謝謝你,其實我又何嘗不是把你當親兄弟……只是……有些事我說了你也不會懂,那種失去親人的覺,那樣刻骨銘心,那樣痛不生……在替妹妹報仇的那一刻,我就已經失去活下去的力了……”
“我懂,我都懂!”鐵山加重口吻道,“你以爲我沒嘗試過失去親人的痛楚?我只是沒跟你說而已,我弟弟病死的時候,我甚至趕不上看他最後一眼,你說我不難過,不痛苦嗎?但日子還是要過,還得咬着牙堅強的活下去,因爲邊還有關心我的人,也有很多人或許等着我去幫忙,總之……活着就必須完整地度過一生!”
“你弟弟?”小龍疲憊的臉閃過一疑,“他得的什麼病?”
“什麼什麼病?總之是很難治的病,你知道我家裡沒錢,我這個當大哥的又是消費者,更加幫不上什麼忙,我又是自責又是難過,你能理解嗎?”鐵山一本正經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