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斯玄這才回過神來,如夢方醒的向阿力,道:“你剛才說什麼?”
“你又贏了一場比賽,離功又近了一步,應該高興才是,怎麼顯得悶悶不樂,心不在焉的樣子?”阿力這樣問,好奇地看着衛斯玄。
衛斯玄趁機反問了一句:“你知道剛才和我打拳的李元劍是什麼來歷嗎?”
“他就是一個被黑拳老闆挖掘出來的功夫小子,除此之外,我對他並不了解,你怎麼會對他的來歷興趣?”阿力狐疑地問。
“我只是隨便問問。”衛斯玄得知不能從阿力裡得到更多的消息,便不打算多說,緊接着問:“可以走了嗎?”
“當然,這就送你回去,好好休息,這是一場持久戰,還有八場拳賽等着你呢!”阿力提醒衛斯玄一句,接着又替他蒙上眼睛,最後才吩咐司機開車離開。
汽車還開在路上,離衛斯玄的公寓還有好一段路,此時衛斯玄忽然開口提出一個請求:“我暫時不想回家,在這裡把我放下吧!反正現在也離那個地下競技場很遠了。”
阿力似乎沒有拒絕的理由,而且他心舒暢,便沒有拒絕衛斯玄的請求,吩咐司機靠邊停車,又親自替衛斯玄解開蒙着雙眼的布條,放他下了車。
衛斯玄從車裡出來,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接近凌晨時分,路上行人也逐漸散盡,留下一街安靜。
此時衛斯玄正站在橋頭邊上,一條倒影着夜幕的小河在他腳下潺潺流過,眉月斜照,微風不起,一切都顯得如此安詳。當衛斯玄正要轉從橋頭走下的時候,突然聽到橋下傳來一陣,急忙扭頭去,便看到幾個黑影在淡淡的月下出現在河邊。
那是三個男子,有一個在指指點點,不時監視着四周,另外兩個則合力擡着一個大麻袋,正吃力的往河邊搬,不知裡面裝的是什麼。
衛斯玄覺得十分可疑,正打算啓用天眼一窺究竟,卻還是慢了半拍,聽到撲通一聲,麻袋已經被人扔進了河水之中,很快沉了下去。
那幾個男子完事後便匆匆轉離開,一起進了一輛停靠在河邊不遠的汽車,不一會便開車離去,前後不到一分鐘的功夫,做得乾淨利索,顯然是一早計劃好的。
衛斯玄到有些不安,直覺告訴他,這很可能是一宗謀殺案,而麻袋裡裝的應該是一個人。一想到這,他立即翻從橋上跳下,飛快地奔向河邊,一頭鑽進了河水之中。
還好河水不算深,經過一番努力,衛斯玄終於把麻袋撈上岸來,當他打開看時,不驚呆了,原來麻袋裡裝的不是別人,正是不久前還在擂台上和他拼命的李元劍!
衛斯玄連忙手探了探李元劍的氣息,發覺他還活着,只是氣息十分微弱,於是他便不作多想,決心不惜一切將他救活。
當李元劍悠悠醒轉的時候,他已經躺在一張的牀上。坐在他邊的正是衛斯玄,他看到李元劍醒來便欣喜地說道:“醒了就好。”
李元劍一眼看到衛斯玄,登時出驚恐的神,吃力的從牀上支撐起來,驚恐的看着衛斯玄問:“我這是在哪裡?”
“這是我家,你現在很安全。”衛斯玄道。
“是你救了我?”李元劍驚訝的問。
衛斯玄只有微微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
李元劍得知衛斯玄救了他,表忽然定格,過了一會,忽然出兇悍之,一把抓住衛斯玄的襟,不好氣的說:“你爲什麼要救我,爲什麼要救我?”
衛斯玄輕輕將李元劍的手掰開,淡定的說:“我不能見死不救。”
“我李元劍一心求死,誰稀罕你救我?”李元劍怒道。
“你想死還不容易?爲什麼非要別人代勞?”衛斯玄這樣問。
“我不能自殺,因爲我答應過一個人,而且自殺的人是進步了天堂的,但如果是別人殺了我就不同了。”李元劍木木然的說着,忽然緒又變得異常激,雙手緊緊按住衛斯玄的肩膀,用力搖着,懇求道:“我求你殺了我吧,我求你了,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只要弄死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