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杜雪去夜總會上班後,鄧凡和杜雪相的時間就了很多,因爲二人的上班時間剛好錯開了。
杜雪晚上才去上班,凌晨才回家,而鄧凡則白天上班,晚上回家最多也就和杜雪吃頓晚飯,很多時候甚至不知道杜雪晚上幾點回來,通常都是早上醒來的時候才發現杜雪躺在自己邊。
鄧凡忽然有點後悔答應了杜雪去夜總會工作,不過他並不敢開口讓杜雪再換工作,因爲當初杜雪一再徵求過自己的意見,做了錯誤決定的是他自己,而不是杜雪。
一天夜裡,鄧凡睡不着,索坐在大廳里等杜雪回來。
已經是凌晨兩點多,鄧凡終於從台上看到樓下的路口出現一個悉的影。
那個也歸人正是杜雪,不過看起來有點恍惚,走得很慢,看起來還隨時會跌倒的樣子。
鄧凡立即衝下樓,剛趕到杜雪旁就聞到一陣撲鼻的酒臭味,忍不住問道:“你怎么喝那麼多酒?”
杜雪沒有回答他,在鄧凡的挽護下緩緩地走上樓。
鄧凡先把杜雪扶到沙發上,讓躺下,接着對說:“我端盆熱水給你臉吧!”
杜雪一副神倦眠的樣子,喃喃的說着一些毫無意義的話語,已經醉得像一團爛泥。
鄧凡搖頭嘆息一聲,然後就轉去了浴室。
過不一會,端了一盆熱水回來。
不過此時杜雪已經沉沉睡了過去。
鄧凡只好親自給杜雪拭,然後又替把充滿酒臭味的服換了。這項工作並不簡單,鄧凡完事後不覺已大汗淋漓。他之所以覺得熱並不是因爲耗費力而是他的心慢慢變得緊張,他開始越來越在乎,在乎杜雪夜歸,在乎杜雪喝得爛醉,也在乎杜雪如此糜爛墮落的生活。
不行,我一定要找機會和小雪說清楚,我不能再讓去那種地方上班了!
鄧凡暗暗下了決心。
然而下決心容易,真正做的時候卻並沒有想象中那麼輕鬆。
鄧凡和杜雪談的機會本來就,而且每次話到邊又咽了回去,嘗試了好幾次始終沒有把心裡話說出去。
這樣又過了幾天,鄧凡漸漸把此事淡忘了,而且這些天杜雪也並沒有喝得爛醉回家。
直到有一天晚上,杜雪再次喝得大醉回家,不過比上次況好一些,至這次能正常流。
“你怎麼又喝那麼多酒?”鄧凡帶着指責的口吻對杜雪說。
杜雪輕輕將鄧凡推開,說了一句“我高興”,然後就徑直向浴室走去。
鄧凡立即把杜雪拉了回來,不讓走,看着說:“你變了,你爲什麼要自甘墮落?”
“我怎麼墮落了?”杜雪張開滿是酒氣的反駁,“這是我的工作。”
“你完全可以不那麼拼命的。”鄧凡道。
杜雪聞言忽然苦笑:“我不拼命工作難道等着你那點可憐的工資來養活嗎?”
鄧凡聞言忽然詞窮,因爲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而這個問題恰恰是致命的,畢竟也是需要金錢來維持的啊!
沒錯,鄧凡雖然一直很努力工作,而且從來不會苦累,可是他賺到的畢竟不多,甚至可以說得可憐,這樣微薄的收在這繁華的城市裡可以說是舉步維艱,他並沒有能力讓杜雪住上更好的房子,也沒有能力讓杜雪穿上更好的服,他能給予杜雪的實在太了。關鍵是他自己卻一直忽略了這個問題。直到此刻被杜雪一語驚醒,仿佛被人當頭棒喝,總算恍然大悟。
難道是因爲自己不求上進,所以小雪才那麼生氣嗎?
一定是這樣的!
鄧凡堅信。
“你是不是覺得我在工地上班沒出息?”鄧凡一本正經的問,“我答應你以後一定會找到更好的工作,我一定會掙更多的錢養活你的。你答應我不要再去夜總會上班了好不好?”說到後來,順水推舟地表明了自己的一直想說又不敢說的話,心裡不覺舒暢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