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子一片混乱,看到照进房间的阳,楞了一下。
“对不起杜哥,耽误干活了,我这就起来。”
我刚用手一撑地,就被杜豁子的一双大手按住了:“还起来个屁,今天休息,你以为现在什么时候,现在已是下午了!”
我被吓了一跳,看了看屋阳的走向,果然已是下午了,没有想到我居然昏迷了整整的一天一夜。
我出一个抱歉的笑容,对着杜豁子点点头说道:“谢谢你了杜哥,你一直都在看着我吧?”
杜豁子很忠厚的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算是你小子还有良心,怎么说你也算是我带出来的,说这些东西就没意思了。你等着,我去给你做点饭。”
我很激的对杜豁子点了点头,他这个人在对老乡的义气上,还真没的说。尤其是对我,虽说是兄弟相称,但却总是像照顾晚辈一样照顾我。
我心头一酸,可惜自己没出息,不然的话也能报答一下杜豁子。尤其是这几年,自从爷爷没了之后,好几个年我都是和他们父两个一起过的。其实在某一种程度上,我在心里已把杜豁子当了自己的亲人。
正这么胡思乱想的时候,杜豁子已端着碗走了过来,一香气扑鼻而来,我还真是饿了。我接过了饭碗,满满的一碗金黄的蛋炒饭。
我傻笑了一声,刚吃了几口就看到杜豁子就这么坐在我旁边烟。
“你怎么不吃杜哥?”
“再吃我就撑死啦,你以为和你一样一天一宿没吃饭吗?我可是一顿饭也没有拉下。”
我哦了一声,继续闷头吃饭。等我吃完饭之后,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一看才想了起来,杜豁子的针还在我上扎着呢,可惜点,不然的话我可以冒充刺猬。
“杜哥,这玩意儿你帮我拔下来吧。”
杜豁子急了,一掌拍在了我的手上:“胡说八道什么,先扎着吧,时辰到了我自然就会给你拔下来。”
我回了被杜豁子打疼的右手,不敢反驳,而杜豁子则再次转过去,一一的着闷烟。
“马云鹏,你觉得文秀怎么样?”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杜豁子为什么要问这个。他所说的文秀就是他那个还在上高中,正要考大学的儿,今年十九岁。
“好的呀,学习好还长得漂亮。如果考个好大学的话,杜哥估计就可以退休了。”
我以为杜豁子会和我打趣几句,但没想到他会是一直保持着沉默,仍旧背对着我,吐出了一口深长的烟气。
“如果我不在了,你会不会帮我照顾文秀?你知道太容易相信人了,容易吃亏。”
我的心莫名其妙的堵了一下,也不再开玩笑,说道:“杜哥瞎说什么,怎么听着我觉有点害怕?有你在哪里得到我照顾文秀,不过你放心,如果让我知道有谁欺负文秀的话,我一定和他拼命。”
我并不是在说空话,说得出就做得到。一来是因为和杜豁子的,再来就是文秀那个小丫头的确非常的招人喜欢。但也正像杜豁子说的那样,那个小丫头太单纯了。
我看到杜豁子点了点头,似乎是在自言自语的说道:“你能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杜豁子的语气有些沉,我从来没有见过他的这种状态,心里忐忑不安,总觉得要出点什么事。
而这个时候,杜豁子又自顾自的说了起来,也似乎是在说给我听:“你是一个苦命的娃,文秀也是一个苦命的娃!我这个做爹的当得不称职啊,从小到大在外面跑,把文秀放在学校就是一年。
你看我哪次回家都高高兴兴的,那是因为能见到自己的闺,但是你知道吗?我每一次听到文秀喊那一声爸爸的时候,我的心都是酸的!我不够格呀!”
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杜豁子,心也是一阵酸楚。像我们这种背井离乡的农民工,哪个人的背后没有一段属于自己的辛酸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