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工夫,黃星從ct里走了出來。付潔趕快湊上去,攙扶住黃星的胳膊。黃星想說,我沒事兒,但又覺得被付潔攙扶的覺相當妙,於是作罷。
這時候那胖男人突然後退一步,朝黃星鞠了個躬,淚眼婆娑地說:兄弟,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給你鞠躬了。求求你幫我給警察同志求求,放過我吧。家裡的老婆孩子都等着我呢。醫藥費我出,要多錢我給。千萬別讓我蹲號子。
黃星見此景,他心裡明白,其實自已的腦袋並沒有到太大的傷害,頂多算是輕微腦震盪。但是瞧見這胖男子前後判若兩人的表現,他心裡還有餘氣未消,於是故意着腦袋,裝出一副疼痛難忍的樣子。
胖男人嚇壞了,大冬天的,渾上下被冷汗溼了個。
付潔見黃星一副頭疼的樣子,急的眼睛裡滲出了淚花,指着胖男人罵道: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決饒不了你!
不一會兒工夫,片子出來了,付潔拿着片子扶着黃星上了樓,去找大夫詳看。大夫在窗戶前審視了半天,說,沒什麼異常。付潔問了句,真的嗎醫生?醫生點了點頭說,你老公只了一點外傷,而且傷口還不是很大,敷一下藥,然後打個破傷風就可以了。你大可放心。
付潔喜極而泣,大夫錯把他們認了夫妻,付潔也一時高興,一不留神竟然拉住黃星的手,歡欣地說道:太好了老公――
話畢之後,才意識到,錯了,不由得臉一陣通紅。
黃星心裡竊笑,但見付潔很尷尬的樣子,於是乾脆將錯就錯,說道:沒事兒了老婆,放心吧。
付潔一怔,倒也沒糾正,而且神竟也恢復了正常。
醫生給開了一些消炎藥和三針破傷風,付潔和黃星拿着單子下樓,卻見那兩名警察正氣吁吁地跑回來。
付潔問,怎麼了?
警察甲走上來,低着頭說:對不起,剛才肇事者說是上廁所,爬窗戶逃跑了。
付潔頓時愣了一下:什麼,他逃跑了?
警察乙不失時機地道:你們放心,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們馬上聯繫警方。
正在這時候,一名保安匆匆地從外面走了進來,一進門就來回張。看到警察後馬上快步走了過來。兩名警察不解其意,着這名保安問:怎麼了?
保安瞄了一眼黃星和付潔,自言自語了一句,對對對,應該說的就是他!
黃星反問:我怎麼了?
保安從口袋裡掏出一沓人民幣,解釋說,剛才有個胖子着急媽火地闖進了門衛值班室,給我兩千塊錢,說是讓我務必把錢給你們。他不知道你們的名字,就說是有兩個警察,還有一個腦袋了傷,被一個特別特別特別漂亮的攙着……這不嘛,我一進門就看到你們四個人,一琢磨,應該就是指的是你們!
他用了'三個特別'形容付潔,倒是讓付潔有點兒難爲了。
警察乙沖保安斥責道:你說你-――你怎麼不攔住那個胖子啊?他是肇事者!
保安一愣:什麼,他,他是肇事逃逸啊?
警察乙道:一開始沒逃,這不後來逃了嗎。
保安一拍腦袋說:我還以爲這傢伙是做好人好事呢,原來是個肇事者……
付潔知道黃星沒了大礙,倒也替黃星做了回主,說道:算了吧,算他還有點兒良心。這兩千塊錢,剛夠醫藥費。
黃星也附和道:嗯,算了算了,一點輕傷,得饒人且饒人吧。
兩名警察互視了一眼,倒也沒再說什麼。畢竟黃星傷不算嚴重,像這種況,即便是給警察理,頂多也就是調解一下,賠償一下醫藥費。見得害者如此寬宏大量,警察同志也覺得減了不麻煩。
出了醫院後,付潔想直接租個車回濟南養傷,黃星卻堅持要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