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星不作聲,不是不想作聲,不知道怎麼回答。
付潔瞪大眼睛,驚恐地追問:你們……你們是不是已經……已經上過牀了?
鼓了很大的勇氣,才問出了這句話。
黃星一咬牙,輕輕地點了點頭。
付潔突然間覺得,這個世界一下子黑暗了下來。仔細地回顧着往昔的片斷,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覺得自已簡直太傻了,黃星和自已的親妹妹,在自已眼皮子底下談,竟然沒有一察覺。可笑,荒唐,可悲。付潔心裡在不停地滴着鮮,覺得這個世界充滿了欺騙,充滿了謊言。
要瘋了。
付潔狠狠地咬了一下脣,竟然咬破了,鮮溢了出來。
黃星在紙盒裡了一張紙巾,想幫付潔拭。付潔卻一揮手擋了回去。
付潔的淚水,瞬間溼潤了臉頰。付潔泣地道:爲什麼,爲什麼你明明和我妹妹在一起,還要跟我好?你爲什麼會是這樣的一種人?
黃星覺得理屈詞窮,無從爭辯。
他還能說什麼呢?
付潔緒看起來有些錯,淚水不停地往下流,模糊了雙眼:算我瞎了眼。瞎了眼。我把一切想象的太好。
黃星言又止地着付潔,卻又不知該怎樣安。
付潔突然揮了揮手,說,你走吧。
黃星站起來,卻覺得不單單是想讓自已離開家,而是離開鑫緣公司,離開小區,離開關於的一切,一切。
回到房間後,黃星用冷水洗了把臉,讓自已更清醒一些。但是又擔心付潔會想不開,幾次想過去看看況,卻鼓不起勇氣。
他一直在想,自已今天向付潔攤了牌,究竟是對是錯呢?
黃星坐在沙發上,一支接一支地煙。衆多的想象,讓他難以平靜。爲了防止付潔會因爲這個刺激做出衝的舉,黃星權衡之下,還是給付貞馨打去了電話,讓過來陪陪。也許,這樣恰好能這姐妹倆對這件事,有一個面對面的流。
儘管這樣做有些不妥,但黃星還是給付貞馨打去了電話。五分鐘後,付貞馨上樓,按響了付潔的門鈴。
但迎接的,卻是一陣暴風驟雨。付潔打開門後,沖付貞馨吼了一句:滾,都給我滾,滾的越遠越好!
瘋了。
黃星一直切地關注着隔壁付潔的靜,聽到這一聲怒吼,更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也許,付潔是真的無法原諒自已了。
那自已究竟該怎麼辦?
權衡之下,黃星決定離開。
離開關於付潔的一切。也許,這是自已唯一的選擇,也是唯一能夠安付潔和付貞馨的途徑。
畢竟,他已經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留下來的話,只能爲付潔平添更多的憂愁。
黃星走了。
帶着些許憾,些許留,離開了鑫緣公司,離開付氏姐妹。
曾經的一切,都變了泡影。
黃星在匡山小區租了一套房子,想再去找份工作,又覺得力不從心。在鑫緣公司,所有的惡果,都是自已一手造的。倘若自已不是腳踏兩隻船,倘若自已當初能夠抗拒付貞馨的,恐怕目前的局面要被改寫了。
三天後,黃星突然接到了余夢琴的電話。
黃星在想,倘若投奔余夢琴,是否是自已一個新的轉機呢?
他很糾結。
沒想到的是,余夢琴仿佛知道了黃星目前的現狀,派遣了一個司機來到了黃星現住的小區,要接黃星過去。
黃星覺得是時候跟余夢琴好好談一談了。
但是司機並沒有把黃星帶到余夢琴的辦公地點,而是將他帶到了順天大廈七樓,說是裡面有人正在等他。黃星疑地追問,難道不是余總嗎?司機搖了搖頭。
司機讓黃星稍等一下,然後兀自地敲了敲門,進去。不一會兒工夫,司機開開門,對黃星說,黃先生,你可以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