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星喝的眼睛都有些直了,竟然手搭住姑父的肩膀,拍了拍,說道:就……就這麼說話怎……怎麼了?我們是兄弟,好兄弟。喝酒,繼續喝酒!
他出在面前了半天,似乎已經忘卻那半杯酒被付潔奪去了。這時候姑父卻像變戲法一樣,從旁邊過來滿滿一杯白酒,遞到了黃星跟前:對對,對,來,喝酒。痛快喝酒!
此此景,讓今晚的壽星也覺得有些尷尬,不住苦笑道:這倆人,還稱兄道弟上了。好了,別再喝了,再喝都得鑽桌子底下去了。
付潔走到姑父和黃星中間,對姑父道:姑父他都喝這樣了,你就放他一馬吧!姑姑都發話了,今晚都很高興,不在酒,不在酒的!
姑父有些不悅地道:什麼不在酒!就在酒!天長地久的'酒'!
說完之後,拿起杯子,猛喝了一口。
黃星也不甘示弱,他似乎已經被某種莫名的力量所牽引着,無法自拔。端起酒杯,手已經難以控制好平衡。但他仍舊大氣凜然地道:對,天長地久的酒!喝了咱的酒啊,九千九百九十九哇,喝了咱地酒哇,一個敢上什麼什麼口哇,喝了咱地酒啊……
敢他還唱上了!
正可謂是,在酒的麻醉下,醜態百出。
這杯酒下肚,黃星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
當黃星漸漸醒來的時候,覺得胃裡有些非常不舒服,他緩緩地睜開眼睛,卻被天花板上那並不太強烈的燈,刺到了。
他能覺到,這是一個極爲陌生的環境。
定了定神,他突然意識到了剛才發生的一切……自己喝多了!
天吶!他想猛地坐起來,卻到有些力不從心,上疲憊不堪。定了定神,他發現,自己好像是睡在了一間賓館的房間裡。
怎麼回事?
'你終於醒過來了!'
一陣悉且關切的音。
順勢看去,黃星頓時嚇了一跳:是付貞馨!
黃星狐疑地着付貞馨,想記起一切,記憶卻停留在與姑父拼酒的片斷。黃星問:我這是在……在哪兒?
付貞馨道:在賓館。
黃星道:我知道在賓館。是在哪家賓館?
付貞馨道:順和賓館。你現在……現在覺怎麼樣了?
黃星焦急地道:我不是問這賓館什麼名字,我是想知道,我現在是在濟南,還是在……
付貞馨打斷他的話:在S市。
啊?黃星頓時愣了一下,他緩緩地坐了起來,卻發現,自己的外套已經被下,上只穿了一套保暖內。黃星使勁兒地晃了晃腦袋,嘗試讓自己更清醒一些:你……你姐呢?
'回去了?'黃星一怔:自己回去的?
付貞馨強調道:被你氣走的!讓我留下來照顧你,等你酒醒了,再回濟南。
黃星一拍腦門兒,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我……是不是……是不是喝太多了?是不是……犯了什麼錯誤了?
付貞馨稍微移了一下,指了指牀邊下面的一個臉盆:你都鑽桌子底了,昨天晚上!我們費了好大勁,把你扶到賓館裡來,你就哇哇的吐。一個小時,吐了三四盆!
三四盆?黃星了肚皮,心想我可憐的胃啊!黃星問:現在已經是明天了?
付貞馨道:可不嘛,你都已經睡了五六個小時了。現在是……現在是凌晨五點鐘了!
黃星拍了拍腦門兒:天啊!我怎么喝這麼多!
付貞馨嘆了一口氣,說道:這下慘了!早知道這樣,這次過來,就不應該帶你來。生日沒過好,還……還糗大了。我姐……都氣的不得了……你知道嗎,你昨晚真的是……真的是讓我姐很難堪。
黃星連聲道:都怪我都怪我,怎么喝這麼多。第一次,第一次。
付貞馨道:現在說什麼都晚了,起來洗把臉,我們回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