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星似乎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不由自主地說了句,對不起。
但是這句對不起剛一開口,他便後悔了。這不是做賊心虛嗎?但實際上,自己在握住手的瞬間,是沒有任何邪念的。這只是一種在氛圍中,不自之舉。他鬆開了自己的手,卻在剎那之間,到面前這個曾經與自己花前月下海誓山盟的人,竟然與自己近在咫尺。但卻又如同,遠在天涯。
付貞馨不知道應該怎麼規勸黃星,但了解他,能看的出來,他心裡極其自責。他是一個有責任心且自尊心極強的男人,這件事一出,勢必會給他心裡帶來一種無可挽回的影。希他從中走出來,振作起來。但又實在不知道有什麼方式,可以實現這一點。甚至有些後悔,自己不應該將昨晚的況,如實地告訴他。否則,他也不會瞬間將緒低落了這個樣子。然而眼下,一切都已定局,實在是無可奈何。
付貞馨近距離地着黃星,仿佛想用自己這真誠的目,去幫他剔除心中的包袱。付貞馨強出一微笑,說道:換個角度來說,你的酒量很厲害,你昨晚給了姑父一個大大的下馬威。恐怕他以後再也不敢號稱是酒場上的鬼見愁了。
黃星苦笑道:這個稱號他當之無愧。他這勸酒的功夫,了不得。我昨晚其實不想喝的。
付貞馨道:我知道。所以說,你更不能太自責了。是我姑父你喝的酒。所以他的責任比你大。你其實也是一個害者。
黃星再叼上一支煙,嘗試用尼古丁對的侵蝕,懲戒着自己:我們什麼時候回濟南?
付貞馨想了想,說道:還是再休息一會兒吧。天一亮我就去買早餐,然後一起回去。不過我建議你,回去之後呢先別急着去鑫夢商廈。不妨,回你的老家看看。
黃星猛地一愣,丈二和尚不到頭腦:回老家幹什麼?
付貞馨解釋道:我說的老家,是指鑫緣公司啊!你好久沒回去看看了吧,也許,你可以把這當是一種……散心。
'散心?'黃星反問道:我還有心去散心?
付貞馨道:爲什麼不能?就這麼說定了,你放心,我也只是想用這種方式,讓你減輕一些力。我姐,其實每周都要回去一趟。的辦公室,還是原樣。我一直留着的辦公桌。當然,也包括你的。
黃星道:人都走了,還留着幹什麼。浪費空間嘛。
付貞馨強調道:人走了,神沒有走。鑫緣公司不會忘記,我姐,還有你,爲鑫緣公司所做的一切。
這話聽了讓人舒坦,更讓人。
黃星道:我也沒爲鑫緣公司做些什麼,我當時只是一個後勤的管家而已。
付貞馨嘖嘖地道:你太謙虛啦!當時我姐放權給你,那可是二把手!你那時候搞的一些促銷方案和營銷策略,以及一些呈給運營商的政策申請文書,我到現在都還在借鑑。我還在我姐屜里發現了你沒當辦公室主任之前,寫的那份方案書。老實說,很棒。而且,你那裡面所提到的一些目標,後來都實現了,達到了。還有一些好的做法和方案,也都一直延續使用着。可以毫不誇張的說,鑫緣公司能走上正軌,你首居頭功。
黃星趕快搖了搖頭:不敢當不敢當,我當時也只是恪守職責罷了。想想,時間過的真快。仿佛,就是昨天的事。
付貞馨臉微微一變,若有所思地附和了一句:是,昨天的事。很近,卻也很遠。
這句耐人尋味的話,卻似乎讓黃星聽出了端倪。多愁善的付貞馨,明明是在暗喻與自己那段轟轟烈烈的。覺像是昨天剛發生過一樣,但實際上,卻早已走遠。
黃星看了一下時間,對付貞馨道: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你還是休息一會兒吧。不睡覺,力會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