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麗不住撲哧笑了:有道理!人生嘛,什麼都會過期。包括現在的幸福,現在的質,現在的一切。別看我們現在坐擁千萬資產,豪車別墅,到頭來,還是將煙消雲散。
黃星附和道:所以說,人生得意須盡歡,所有的一切,都是上天派來捉弄我們的工。捉弄到死爲止。所以我們在死之前,一定要玩個痛快,瘋個痛快。一旦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沙麗道:可不是嘛。人生苦短,生活的規律就是,先給你一個驚喜,然後再告訴你,這驚喜不屬於你。
……
正往上端菜的老闆,約中聽着這二位瘋瘋癲癲的談話,詫異的像是發現了新大陸。
也許在想,神經病醫院又跑出病人來了?他們的談話好高深,好離譜,好費解……簡直是在瞎扯淡!
一張小小的獎券,讓黃星和沙麗瞬間變得有點兒神失常,他們像哲學家一樣討論着生活,討論着悲歡離合,發表着歇斯底里的慨。這或許,僅僅是一種神奇的默契。
酒已倒滿了杯子,沙麗端起酒杯,說道:來,爲了這張捉弄人的獎券,喝一個!
'喝!'黃星慷慨激昂地附和着,也端起了酒杯。
沙麗瞧了瞧手中的杯子,角崩發出一微弱的苦,然後稍微仰了一下脖頸,將杯子中的白酒,一飲而盡。
黃星直接看傻了!
怎麼個況?
沙麗放下杯子,腦袋微微偏向一側,盯着酒杯壁上的幾縷明的酒滴,說道:這麼便宜的酒,口還可以。
黃星心裡有些打,心想要是這麼個說法,那他們二人的胃都要報銷了。他在邊稍微了一下,沒放下酒杯,說道:沙姐,悠着點兒,喝這麼猛幹什麼。慢慢品。
沙麗眉頭一挑,笑說:這幾塊錢一瓶的白酒,有什麼好品的,喝就是了。
黃星想了想,還是決定不能輸給一個人。
一口乾盡,滿口的辛辣。
這種覺,不好,但也算不上難。
在倒上第二杯酒的同時,黃星對沙麗說道:沙姐,這第二杯咱悠着點兒,跟胃過不去,犯不着。
沙麗點了點頭:聽你的,你說怎么喝,咱就怎么喝。
菜被一一端上來,滿桌子釋放着一種來自大自然的狂野味道。一桌子,全是野味兒。
黃星恍然大悟地說了句:對了,還差一道!唐僧,不知你吃過沒有?
沙麗微微一怔,出一纖纖細指指向黃星的鼻尖:說笑了說笑了,我又不是妖,我吃唐僧乾嘛呀。
黃星笑問:要不要上一盤嘗嘗?
沙麗像個一樣,天真地問:真的長生不老嗎?
黃星暗自一樂,說道:試試唄。先。
於是黃星又向老闆要了一盤炸金蟬,很快,這油燦燦的東西,便上了桌。
沙麗着這一盤子蟲子一樣的東西,驚的半天沒合住:這,這這……這不是……蟲子……嗎?這是什麼……什麼東西?
黃星解釋道:這就是唐僧。
沙麗苦笑着幽了一默:昆蟲版的唐僧?
黃星將了沙麗一軍:一看你就沒仔細看西遊記。在西遊記里,唐僧一開始是什麼來着?
沙麗道:和尚唄,地球人都知道呀。
黃星指了指盤子裡的金蟬,強調道:就是這東西。這個是蟬的蟲,是從地裡面爬出來的。爬出來以後呢,爬到樹上,蛻皮,然後就長出了翅膀,變了蟬。
沙麗反問:那它跟唐僧有什麼關係呢?
黃星道:唐僧還有個別的名字,你還記得嗎?
沙麗皺着眉頭想了想,說道:弟?玄奘?師父?唐長老?
努力回憶着西遊記的片斷,並且說出了幾個別名,但實在還是想不通,這些別名與面前這盤昆蟲,究竟有着怎樣的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