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來過?
誰來過?
一系列的疑問,瞬時在黃星腦海中了炸。付潔是不吸煙的,大晚上的,有男人來家,還這麼淡定地連吸了這麼多支香煙!
付潔似乎到了黃星這懷疑的目,下意識到往茶几上瞅了瞅,不聲地將這個紙質的煙灰缸,丟進了旁邊的垃圾簍中。但並沒解釋什麼,只是眼神當中,流出一別樣的彩。
黃星終究還是控制不住心中的疑,他怎能容忍自己心的人,大晚上容留別的男人在家裡爲所爲?黃星試探地問了句:家裡有人來過?
'有!'付潔淡淡地回復了一句。
黃星接着問:是誰。呆了很久吧?
付潔有些不耐煩地將了黃星一軍:怎麼,我連家裡來客人,都要跟你詳細匯報?
黃星強調道:看這些煙頭都還沒來得及收拾,這說明……說明什麼?這說明……說明這個人在你這裡呆到半夜!!!
他說着說着,音量逐漸提高,以至於,後面那句話,幾乎是吼了出來。
但付潔卻用一句最逃避最傷人的話回復了他:這跟你有關係嗎?
黃星道:跟我沒關係?我是你男……
'朋友'二字,被他生生地咽回了嚨里。
付潔輕輕地舒了一口氣,語氣似乎猛地緩和了一些,了面前如落湯一樣的黃星,心中既恨又憐。這個男人,雖然屢屢讓自己傷心,但他畢竟是來看自己的。而且他家距離這裡不算太近,這一路上跑步過來,大冷的天,都累了這個樣子!
付潔不是木頭人,懂得這份關懷。
黃星走了過來,靜靜地着垃圾簍中,那已經被散開的煙頭,發呆。他覺得,這一切,仿佛都在深深地掘鏟着自己原本堅強的內心。
付潔約聞到他上撲散出來的一陣汗腥味兒,揮了一下手,說道:先去洗個澡吧,我給你找件睡先穿上。服,用吹風機吹一吹,明天還要上班,別冒了。
黃星頓時愣了一下,他不敢想象,這番話竟是出自於付潔之口!
連續的冷戰,已經讓黃星開始懷疑付潔對自己這突來的關心,是否是在故意掩飾什麼?抑或是,良心的不安,譴責,愧疚。
他佇立在原地,腦海中五味翻滾着。
付潔說了句:還不去?
黃星本想說,用不着。但沒忍心說出口。他實在無法抗拒付潔這珍貴的關懷,恐怕一旦拒絕,便再也無法到。他原本糾結了片刻,走進了衛生間。
付潔起,迅速爲他找來一件寬鬆的浴袍,丟給他,然後繼續坐回自己的沙發上。
這件浴袍上,仿佛散發着付潔上的氣息。黃星捧在手心,不忍放下。良久之後,才褪去,打開了水籠頭。此時此刻,他的內都已經溼了,陣陣涼意在上竄,往骨子裡鑽。但這種涼意,遠遠比不上內心深的那種無奈之冷。
他一寸一寸地着自己的,心事,了一團麻。
忐忑地沖完了,他換上了那件帶着付潔氣息的浴袍,走了出來。
付潔朝這邊瞄了一眼,說道:你可以把你的服,拿到台上去晾一會兒,讓風吹吹,乾的快。
黃星點了點頭,照做。
返回,扯過一條簡易的小凳,黃星坐了下來。
付潔卻將一碗裝着紅的東西,推了過來,淡淡地說:喝碗薑糖水吧,別冒了。
黃星愣了一下,他沒想到,付潔竟然如此細心,還給自己泡了一碗薑糖水。心裡立刻湧進了一溫暖。黃星點了點頭,說了句:謝謝。
在黃星喝完這碗薑糖水之前,付潔一直沒發一言,只是若有所思地在思考着什麼。
喝下之碗水,黃星到肚子裡暖烘烘的,像是支了一個火爐。他又下意識地朝旁邊的垃圾簍一瞧,不由得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