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系列的畫面,像是一把鋒利的劍,狠狠地刺在了黃星的心臟上。已經流干。那散落的煙頭,那臥室里突然發出的靜,無疑不在證明着一個他不願意接,但又不得不去接的現實:背叛了自己!找了別的男人,在自己家過夜!
天哪,還能再傷我深一點嗎?
黃星心底嘶吼着,真想一猛子扎出這個世界,遠離這一切的一切。
付潔狠狠地抱住黃星的胳膊,仿佛是很害怕他會離開。很委屈地反問了一句:黃星,你在想什麼?
黃星搖了搖頭:沒想什麼,不敢想。好了付潔,別再自欺欺人了,我現在終於明白了,也許我們……本來就是一種錯誤。我……我願意放手。
努力不讓自己流淚,但怎能控制得住!剛剛乾的眼淚,再次洶湧而出!
現實太殘酷!
付潔強調道:好,好,我可以告訴你……我跟那個……那個包經理,只是在談工作,我們之間……真的什麼事都沒有……
解釋!好蒼白的解釋!
黃星冷笑了一聲:是,你們是工作關係!半夜裡都不忘工作。敬業,你們真敬業!
付潔當然聽的出黃星話中的諷刺,此時也突然變得心如麻,解釋道:他……包經理他剛才送我回來,就坐了一會兒,就走了……他已經走了!
黃星撲哧笑了出來!這一笑不要緊,眼眶中蓄含的白亮,一下子砸了出來,在臉頰上淌過,一陣涼嗖嗖的覺:走了?走的好,走的好。我以前不信鬼神仙怪,但現在我相信了。一個已經走了的人,一個距離這裡很遠很遠的人,他會千里傳音!他用法,製造了剛才臥室里的那陣靜!厲害,厲害,你們都是高手。一個是武高手,一個是……一個是演戲的高手。
他的緒,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但付潔仍舊強調道:他真的已經走了!你剛才聽到的聲音,又不是他發出的聲音……你怎麼這麼……你怎麼這麼會胡思想呢?
'我胡思想?'黃星提高了音量:那你告訴我,那聲音來自哪裡?你家裡,肯定沒有老鼠。你別告訴我,你養了一隻小貓,小狗,小烏?付潔,有意思嗎,你還要騙我到什麼時候?
付潔用一手指按了按額頭,角發出一陣酸的苦笑:你跟我進去看看,不就什麼都知道了?
黃星一愣,瞄了一眼那仍舊敞開了的臥室,總覺得其中有詐。
空城計?
此地無銀三百兩?
我黃星沒有愚蠢到這種地步!
黃星反問了一句:還有意義嗎?那樣……那樣也許會很尷尬。
話雖這樣說,在他內心深,卻很想進臥室搜一搜。搜出包時傑那個千刀萬剮的王八蛋,一口氣把他揍個稀爛!然後富麗堂皇地離開這裡,祝這一對狗男……想着想着,他不敢再想了。儘管付潔如此對不起自己,他仍舊不忍心去用惡毒的語言來攻擊。那樣,他只會更心痛。
但黃星終究還是走到了臥室門口。
付潔又強調了一句:真的沒什麼,你在瞎想什麼呢,跟磨怔了似的。大半夜的……
黃星打斷的話:別使暗號!他……肯定就在這個屋子裡!付潔,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別弄的太尷尬。
付潔反問:尷尬什麼?
黃星點了點頭:好!既然你不怕,那我更不怕了!
懷着一顆無比忐忑的心,黃星走了進去。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對臥室的柜子里,牀底下,架後進行了一陣猛烈的搜刮!
付潔則抱着胳膊,皺着眉頭,覺得黃星一定是瘋了!
不過也能到,黃星這神失常的背後,緣於他對自己的深!
但沒有阻止黃星的瘋狂舉!或許,他需要一次發泄,一次真正的發泄,甚至是發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