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切地說,黃星此刻,很是糾結。
明明是包時傑急功近利,下載了七八糟的東西,讓付潔的電腦染上了病毒,憑什麼要讓自己去幫他屁?
越想越覺得心中委屈,黃星從茶几上拿過車鑰匙,嘗試將矛盾轉移,晃了晃車鑰匙,對包時傑說道:包經理,有勞你了,聽說你開車技不錯。
包時傑一愣,卻也看了看付潔的眼。
但實際上,他卻沒有在付潔的眼神中,品味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付潔只是着黃星,用一隻手撓了撓頭髮,沒作任何表態。
這樣一來,包時傑倒是笑了笑,說了句:那我去。保證,很快就會回來。
他一邊拿着這串車鑰匙,在手上耍着花樣兒,一邊已經到了門口,一副欣然前往的樣子。
'等等!'付潔突然喊了一句。
包時傑回過頭來,着付潔:付總,還有什麼要囑咐的?
付潔一揚頭,說道:讓黃總去吧。還是。
包時傑出狡猾地一笑,仿佛剛才一切的責怨,都已經煙消雲散。
黃星怔了怔,到付潔那鋒利的目,即便是心中再多疑,也都暫且收住。從包時傑手中接過車鑰匙的瞬間,他的腦海中,出現了嚴重的碼。他覺得這一切,仿佛是一種間接的暗示。就像是,付潔預算好了的一樣。
黃星不願地拿着車鑰匙,出了門。他無法想象,付潔和包時傑,接下來會說些什麼,甚至會……
他不敢多想了!
都說是人多愁善,但黃星覺得,自己更勝一籌。
開上那輛低調但很拉風的輝騰車,暢行在濟南城的公路上。此時,路上車輛已經接近於零,他可以毫無顧忌地加速,再加速,直到邁速表上的數字,已經突破了160.
或許,這是一種特殊的宣洩!今晚的一切,都仿佛着詭異的氣息。自己莫名地徘徊在幾個人中間,各種巧合接踵而至,讓他應接不暇。
吳秀菲所住的地方,是一很落後的平房。
在駛到這一帶的時候,黃星有一種恍然如夢的覺,他突然記起了自己曾經的一些事。
幾年前,自己也是同樣的命運。住着最破最小的房子,拿着剛剛能夠吃飽飯不用肚子的工資,用着最低廉的生活用品……
人生,仿佛是一種貧富的迴。這種迴,是一種心靈的港灣。你嚮往了,才有可能會實現。
如今自己一切都有了,金錢,地位,人。
這三樣在普通人看起來遙不可及的東西,在他此時看來,卻如同探囊取。
想當初,自己步行上班,但逢下雨天,經常會被那些狂飆在車道上的豪車濺一水。到如今,自己也開上了奧迪。但他一直警醒着自己,每次下雨天,都會很謹慎地去開車。他害怕有一天,也許被自己濺了一雨水的人,會是下一個自己;他現在不缺錢,相反來說,他算得上是一個很功的大企業高管,年薪數百萬,房子也很豪華。但他總覺得,對比起昔日的貧困時,多了一種特殊的煩惱。這種煩惱的概念,接近於無限。
至於人,黃星簡直相信了一個真理。這個世界上,本沒有人,男人的錢多了,便有了人,而且是多個人。
這一點,他深有。
在這個一夫一妻制的社會,黃星一直是個默守陳規的守法公民。一旦娶了老婆,那便是一輩子的責任。
但是事實證明,他的觀點,不完全正確。在沒有錢沒有經濟基礎的況下,你本沒有資格去找人。因爲,你無法給幸福,無法滿足的虛榮心。如果你給一個漂亮人,一個貧困潦倒的家,那實際上,是給自己你自己一個戴綠帽子的機會。
這就是社會,這就是現實。
這一排排簡陋陳舊的平房,讓黃星瞬間想到了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