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小惠的接挑剔,付潔顯然有些生氣。但一直忍着,畢竟比較了解小惠的格與脾氣,大老遠來一趟,自己這個當表姐的,理應要關照好,該忍讓的還是要忍讓。
付貞馨忍不住地說道:小惠行了,先喝着唄,還有紅酒呢!不夠再拿!
小惠振振有詞地反問:爲什麼不一次拿夠?怎麼,捨不得那倆酒錢,我出去買,抱一箱回來,喝個痛快!怎麼,見我來了不高興?看把你們摳的,酒,不給喝,還一瓶一瓶的往外拿,不嫌寒磣呀?是山東不?
一連串的抨擊,更是讓人哭笑不得。
付潔一邊打開筷子包裝,一邊說道:小惠,你還真拿自己當武松啊?酒這東西,喝了傷,我這是爲你好!
小惠嘖嘖地道:不用你爲我好,我心裡有數!我爸那酒量你還不知道嗎,我這是傳,天生好酒量。
一提到爸,黃星聽了臉上有些變。那天一起去給小惠的母親過生日,小惠父親可謂是將山東人好客讓酒的特點,抒發的淋漓盡致。也正是因爲他見針地讓酒,酒,才導致黃星破了量,耍起了酒瘋。酒場上,這種人很可怕。山東的酒文化,那是不喝趴下不罷休,這種指導思路,貌似從幾千年以前就開始延續了。不管是什麼酒場,但凡是山東人作東,不喝個半斤八兩的,本過不了關。
付貞馨充當了倒酒師的角,先是給小惠倒了半杯白酒。
小惠不樂意了,手指着高腳杯,催促道:倒滿,酒滿心誠!
付貞馨勸道:這杯子大,一杯能有半斤。
小惠強調道:半斤就半年,我能駕馭得了。
無奈之下,付貞馨只能將小惠的杯子倒滿,然後又給黃星倒滿了一杯。
一斤裝的白酒,便只剩下個空瓶了。
付氏姐妹則各倒了一杯紅酒,那杯中鮮艷的,與頭頂上的燈輝映趣,妙不可言。只可惜,現場的氣氛,卻仿佛變得越來越莊重和嚴肅。
付潔端起酒杯,着小惠,說道:今天就咱們三個人。首先這杯酒呢,對小惠的到來,表示歡迎,希你這幾天能在濟南吃好玩兒好。都是好姐妹,很高興。
小惠早已迫不及待地將酒杯置於邊:行了大姐,說話還這麼方。來,喝酒!
狠狠地喝了一口,然後拿筷子夾了一大口海腸子,塞進了裡。
付潔和付貞馨也跟着象徵地喝了一口。
黃星淺嘗輒止,正要夾菜,小惠卻將的杯子擺到了黃星面前:呶,怎麼回事呀你,是男子漢不?照我的樣兒,往深里喝。
黃星敷衍地道:不在酒,不在酒。你們姐妹仨好好說說話,聊聊天。
小惠噘着道:什麼意思?不給面子是不是?
黃星繼續夾自己的菜。
小惠有些生氣了,乾脆親自將黃星的酒杯端了起來,下達通碟道:喝!第一口酒就落後,這作風要不得!
無奈之下,黃星只能又加深喝了一口,小惠這才罷休。
還沒等菜上齊,在小惠的主下,酒杯里已經只剩下一點點酒了。
如是再三,一瓶白酒很快被小惠和黃星喝乾淨了。
付潔想讓小惠喝點兒紅酒或者啤酒,但小惠堅決反對,是站起來,着黃星再出去買酒。
付氏姐妹倆拗不過,只能默認了小惠的過分要求。
又是一瓶白酒被打開,倒上,那略顯刺鼻的酒味道,伴着這一桌富的海鮮,顯得格外詩畫意。
黃星有意控制喝酒的速度,但小惠卻一直反客爲主,對黃星進行勸酒。黃星心想,果然是親爺倆兒,跟爸都可謂是勸酒高手,在喝酒方面,所向披靡!
這一杯白酒下去,小惠已經開始出現了醉意朦朦的狀態。
當然,黃星也不例外,雖然說他的酒量不錯,並未喝多,但是已經漸漸到酒的控制,緒開始激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