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東的銳氣瞬間弱化了不,他耷拉了一下腦袋,又擡起頭來:好,我走。我走還不行嗎?
他狼狽地走到門口,或許是力嚴重不支,扶了一下門框,稍微調整了一下,手拉開了房門。
黃星警示道:以後如果你敢再來擾付貞馨,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單東瞄了一眼旁邊的付貞馨,似乎想說些什麼,卻猛地忍住了:不會了,也許不會了。
黃星道:把也許去掉!
單東沒再說話,一頭扎進了外面的黑暗中。
聲控燈亮了,單東按開了電梯門,很快便消失在黃星的視野之中。
稍微鬆了一口氣,黃星拖着疲憊的,走到了沙發前,坐下,叼上一支煙,輕輕地吸了起來。
付貞馨着黃星鐵青的臉頰,關切地道:到底傷的怎麼樣,用不用去醫院呀。要不然我們去檢查一下……
黃星打斷的話:不是說過了嗎,我真的沒事兒,都只是皮外小傷,點兒紅花油就好了。
付貞馨心疼地道:可是你臉上都青了呀,脣也腫了,還有你上,肯定也有傷吧。
黃星一揚手:去找點兒紅花油吧,先。
付貞馨點了點頭,走進了臥室。
黃星瞄了一眼地面,發現地磚上還彌留着自己剛才與單東打鬥的痕跡,甚至還有幾滴跡,不知是自己的還是單東的。這一陣傾盡全力的搏鬥,讓黃星已經是筋疲力盡。單東是一個很能打的傢伙,倘若剛才不是付貞馨及時用茶壺給了他重重一砸,恐怕自己現在已經進了醫院重症監護室了。
付貞馨很快找到了紅花油,還有一盒雲南白藥。黃星掉了上,付貞馨小心翼翼地幫他上藥,上着上着,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出來。
黃星問:哭什麼,這點兒小傷不算什麼。
一滴眼淚落在黃星腹部,付貞馨趕快拿手乾:都是我,都是因爲我,你才的傷……
黃星強調道:我不是爲了你。
付貞馨頓時一愣。
黃星緊接着補充道:我是爲了正義,正義就是要制止邪惡的發生!我不允許有人在我眼皮子底下,去欺負我的朋友,我的親人。
付貞馨臉即一紅,支吾地反問:那我算是你的親人,還是朋友,還是……
黃星道:算是……親人吧。
親人?付貞馨道:爲什麼會是親人?
黃星道:在我心裡,你已經像是我的一個妹妹,親妹妹一樣。
付貞馨脣微微了一下,似乎想糾正一下黃星的這個觀點,但還是忍下了,着黃星這一結實的和青紫錯的,心裡如同五味翻滾。'姐……姐夫,我姐要是問你,你上的傷,臉上的傷,是怎麼弄的,你怎麼說?
黃星道:當然是如實說嘍。
付貞馨反問:我姐會不會……會不會誤會我們?
誤會什麼?黃星道:也說不定。你姐現在很敏,我們之間的誤會太多了,再多誤會一次,又何妨?
付貞馨強調道:但我不想讓我姐誤會你,我希你們……你們好!
黃星問:真話?
付貞馨狠狠地點了點頭,但與此同時,眼睛中的白亮,再次滴落下來,濺在了黃星的上。
黃星到,這晶瑩的溼潤,仿佛還帶着溫度。
不知爲什麼,此時此刻,黃星心裡有一種特殊的傷與幸福。這種傷與幸福織在一起,共同糾纏着他矛盾的心。傷的是,付貞馨這樣一個麗可善良的孩子,卻被自己殘忍拋棄;幸福的是,此時仍舊像以前一樣,無微不至的照顧着自己,關心着自己。沒有變,還是以前的付貞馨。
黃星若有所思地搖了搖頭,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搖頭,或許,只是對自己與付潔這份艱難的無奈。